后来有个跛脚的苦行和尚过来说,她要再回一次这里,跟父母的因果才能完全的断掉,她便被送来了。
于穗岁:“无事,她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祝她以后平安喜乐。”陈斐,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只是那个任务世界里,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否记录了下来。
李璟:“娘娘心善。”又将陈院长的事跟于穗岁囫囵说了一遍,就是陈斐现在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她的事业很好,人生也很好,前途也好。
于穗岁:怎么感觉像是在报备作业的。
不过她还是仔细听了,这陈斐的世界前面竟然还哟小说世界能够重叠,实在是有些过于有缘份了。
李璟说了不少时间,见天色已晚,便告辞了。
她喜欢那个世界,那个有无限可能的世界,即便她只是一个平民,一个社会的底层,她也喜欢那里。
在那里她是一个人,在这里她是一个奴才。
祝余听得糊里糊涂的,等人走了,问,“格格,咱们认识什么西林觉罗格格吗?”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至于后面说的什么陈斐,她更是没有印象。
于穗岁将墨水干透的九九消寒图卷好,放在一边的紫檀灵芝图的八角卷杠里。
“娘不认识正常,我都不记得了,可能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于穗岁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跟她见过面。
也许见过,也许一辈子也没有见过。
祝余想了想,她也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格格的,这有可能是在什么她不在场的时候,认识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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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雪大,四爷住在茅草屋里,上边还是加固了一下,免得雪堆起来,压垮了茅草,房顶没了。
苏培盛升着火盆,可着房子的门窗还是有些漏风,四爷裹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坐在榻上。
榻边也放着一个火盆。
“主子爷,府中福晋来问爷什么时候回去,要过年了。”如今都腊月二十了,再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
主子爷必定不可能在这里过年的。
四爷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捻着,眼神空洞,“跟福晋说,小年回去。”皇阿玛叫他过来做五柳先生,他不能不来。
苏培盛哈口气,搓搓手,“奴才这就去告诉姑姑去。”
四爷:“你顺便跟福晋说,今年过年,府中一切从简,还有将年氏给一并带回去,在这里看着烦。”他并不想见任何一个女人。
有了于穗岁这个前车之鉴,他现在看见女人,就觉得是个祸害。
年氏在门边听着这话,她手里的那盅鸡汤怎么也送不进去了。
她是福晋安排过来的,自从四爷来了这个庄子后,福晋安排了几个妾室轮流过来,一人五天。
她这是来的第三天。
年氏苦笑一下,带着自己的侍女回到左边的那三间茅草屋。
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这住的还不如下人的房子,吃的用的也都是粗糙不堪的,她不知道四爷怎么得罪了皇上,要过来受这样的罪。
比起那九贝子,关在府里禁闭还要惨。
她也是娇女,幻想的丈夫没了,这伺候的主子爷还这般难缠,年氏心里苦,脸上的泪也止不住的掉。
在榻上哭了一会,就吩咐自己的侍女开始收拾东西,当谁稀罕在这里。
四爷并不知道年氏的事,他现在已经有些自暴自弃了,前途一片晦暗。
舒穆禄氏害他!
跟他一样想法的是他的邻居八爷。
八爷的伤反反复复的,每次要好了,总是要闹出一点事来,叫他又气又恼。
张氏等几个妾室怎么细心照顾,都是那个样子。
尤其是郭络罗氏,今个叫了这个妾室过去,挤兑几句,明个又叫了那个过去,挤兑几句。
她们不想去,可八爷那眼神凶得很,还道一切如旧。
张氏几人苦不堪言。
八爷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郭络罗氏即便是落魄了,也不到几个妾室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这个处境跟她是分不开的,他不怪她,只怪她行事不密,若是要做,干脆利落些,直接安排底下的人去做就是,非要自己亲自上场。
如今这个苦头他是吃了,只是这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老九、老十、十四几个弟弟,他心里颇为担忧。
叫了人去问,也只说九爷躺着,下不来床,到后面九爷被皇阿玛禁足。
十爷则是在家里搂着娇妾美婢好不快活,还放言说,自此以后跟他再不相干。
说了这话后,十爷直接被康熙叫去骂了一通,不过十爷是绝对不会屈服于这个的,他就是要跟八爷这个兄弟断绝往来。
他现在连九哥都不想要了,还管老八什么心思。
十四是被德妃管着,不许他去八爷的府上。
德妃还说他自己亲哥哥都没有这般殷勤,是不是将那老八当作阿玛孝敬去了。
这话十四如何敢承认,只能保证自己不去八爷的府上,一切都听德妃这个额娘的。
腹背受敌,两面夹击的八爷,在家里落下了眼泪,又因为太气了,崩了两道伤口。
太医都快麻木了,这八爷不是今个崩这个,就是明个崩那个,最后太医下了最后通牒,“八爷,若是在这样下去,您这臀部大腿,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隔三差五的裂开,他是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
八爷只好静心养伤。
过七八天,就是到了腊月的尾上了,于穗岁跟着康熙一起回了紫禁城。
不过就算是永寿宫修葺一新,她还是不想住在那里。
康熙无奈只好将养心殿给了于穗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