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后发了话,她不能不去。
等那真走了以后,太后关心的问道:“弘曕如何?”弘曕是谦太妃生的阿哥,如今也有十岁了,前些日子,说是生病了。
谦太妃忧心不已,求到了她这里,说是出宫去照看几日,太后见她可怜,也就允了。
谦太妃恭恭敬敬的,“回太后的话,弘曕如今都好了,有劳太后娘娘关心了。”弘曕只是贪玩,受了凉,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在当额娘的人看来,这还是忧心不已,她求了太后,自己出宫去照看。
只是她也知道,果郡王跟他的福晋,不是那么想要她去,可是她是弘曕的生母,养到了好几岁,这贸然就将弘曕给过继了出去,她心里那里能不惦记。
太后:“无事就好,若是有事,叫了人过来说一声。太医院那边也尽管叫了太医去府里。”
这事是皇帝跟果郡王两个人商量好了,她才知道的。
一个幼弟,对皇帝没有什么威胁,只是这十七,没有个孩子,先帝在世的时候,跟十七的关系不错。
“谢太后娘娘关心。若是有事,定当不会推辞。”谦太妃原来是怨过的,只是怨怪也没有用,还不如自己利用好这一点,在太后这里争取多出去看弘曕几回。
不过好在皇上给弘曕请的老师,都是当世的俊才。
太后也没有跟谦太妃叙旧的想法,她的年纪比皇帝还小,这也说不到一起去。
谦太妃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立刻就告辞。
太后看着她的背影,眯着眼睛,还是那么像年氏。
于穗岁看见了太后这一瞬间的怀念,有些诧异,这太后还真的是个有趣的人。
太后过了一会,看着在旁边沉默的于穗岁,笑着道:“这谦太妃是个聪明人。”至少比年氏要聪明。
年氏真的是个纯善的人,可惜好人没有好下场,她现在也只是在这个位置上,感叹一句。
年氏素病弱,多才情,身体一向是不好,先帝每年赏赐的那些新鲜的蔬菜瓜果,其实年氏吃不了多少,大多数是先帝自己吃了。
还有给年氏准备的那些个珍宝,这年氏去了以后,又到了先帝的私库里。本以为先帝会封箱储存,亦或是随着年氏去了,在地下埋着。
结果当她跟皇后在先帝那些官女子围房宫女的身上、头上看着曾经的旧物时,才明白,先帝啊,这个人,真真的是薄情寡义。
齐妃又说起这先前的旧事后,她们越发的觉得先帝寡恩。
什么爱欲其生,恨欲其死,根本不是的。
于穗岁没有接话,她怎么接也不好,她跟谦太妃又不熟,这轻易的去评价她当然不好。
高贵妃也沉默不语,她看着于穗岁,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人情世故上就这般的熟练。
于穗岁要是知道,她都想说,这不是熟练,这是对不懂的事,不要贸然的开口。
转了一圈之后,太后就打发了于穗岁跟高贵妃回去。
俩人在太后的门口,分道扬镳之时,又相互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太后知道后,笑着摇摇头,“都是年轻的姑娘,性子都还很活泼。”说完自己又去了后边的佛堂里上香。
拿了香先点上,又举到额头,如此来回三次,才将香插上。又开始捻着自己的佛珠,她一日两回,多年来的习惯。
等太后转完几圈佛珠,念完那一卷经书后,高姑姑才道:“太后,过些日子就是先皇后的生祭日了,今年还是照着往年的规矩准备东西?”
高姑姑知道,太后跟先皇后情分不一样,每年都是要亲自去祭拜的。
今年当然也不会意外。
太后睁开眼睛,“多准备一些,六月是弘晖阿哥的生祭日,皇上那边说今年要去热河避暑,可能去不了。”有时候她能去,有时候好她去不了。
皇后的生祭日倒是年年都去,只是弘晖的就不一定能赶上了。
高姑姑:“奴婢记下了,这五台山那边还是请高僧给先皇后做法,这京城里,就在出云寺给皇后娘娘做水陆道场?”
“嗯。”太后点了点头。
于穗岁一回去就见着乾隆坐在她的书房里,翻着她的话本子。
“皇上,你怎么不经过人允许就乱翻人家东西!”于穗岁气得从乾隆手上将这话本子给抢了下来。
这些都是一些有颜色的话本子,她最近有些猎奇,找了好多来看。
以前的狐妖和书生看多了,现在看看别的,换换口味。
乾隆倒是没有因为于穗岁这样的动作生气,反而是借机将于穗岁给搂在怀里,将下巴搁在于穗岁的肩头。
“你都是朕的,朕如何看不到得了!”只是这声音听着有些不正经,他还是第一回知道这魏氏,喜欢看这些话本子。
于穗岁眼睛瞪的浑圆,气鼓鼓的,“皇上,你强词夺理。”说着又哼哼两声。
“爱妃,朕真没想到,你喜欢这些。”乾隆的语气越发的轻浮,还在于穗岁的耳边吹起了热气来。
于穗岁觉得有些痒痒的,侧过身去,又被乾隆给抓了回来。
“爱妃,怎么不说话了?看的时候朕觉得你可不是害羞。”乾隆继续道,手也不忘记一边做一些小动作。
“是是是,我就是喜欢这些,皇上怎办吧!”年纪轻轻的,看点有颜色的怎么了。
现在这些人也是很能想象的,她给这些人花钱怎么了。
乾隆笑着:“不怎么,要不爱妃,咱们探讨一下?”说着乾隆的手捏捏于穗岁的脸颊。
魏氏真是个天真经不起激的女子。
于穗岁拒绝:“不要!”她看归看,但是玩归玩,她最近不想玩。
乾隆不信,拉着于穗岁的手,捏了捏,“爱妃,真的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