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吗?
乾隆不用思考也知道,她一定会说在养心殿没有自由,养心殿里的房子太小了,她不喜欢。
她会找出一堆的理由,但是她还是要住到养心殿里去。
于穗岁微微仰头,“去不去?”今天不去,明天就更不用想了,她明天要去畅春园里,要跟太后一起吃茶说八卦。
不过明天高贵妃应该也要一起去,到时候也能跟着一起聊。
乾隆拿于穗岁没有办法,再说不去,她眼里就要喷火了。
“去。现在就去,朕叫李玉先去准备,我们走慢一点过去?”乾隆道。
于穗岁点点头,她跟乾隆的手十指紧扣,感觉乾隆在收紧后,她的食指微微的在乾隆的手背上弹弹,“松开一点。”
乾隆略微的松开了一点,只有一点点。
李玉得了吩咐,当即是给自己撞上风火轮,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这皇上说准备,那梅园的花是一直有人照看,可这梅园里的二层小楼,那可是没有烧上地龙的,这皇上过去,愣冰冰的可不行。
只能先去放上几个炭盆将屋子给暖起来,这再一遍烧上地龙。
乾隆拉着于穗岁手,慢慢的散步过去,只是如今正值隆冬。大雪纷飞,即便宫人打着伞,也有不少的雪花落在乾隆跟于穗岁的斗篷上。
乾隆那玄色的斗篷上染上一片的白,又侧过眼去看于穗岁,她那绯色的斗篷上,也有浅浅的一层白色。
乾隆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于穗岁抬眸,乾隆轻声道:“无事。”他有一瞬间,似乎被什么击中了。
但是他不知道。
到了梅园里,屋里的气温已经暖和了起来,李玉赶紧叫人给乾隆和于穗岁摘了斗篷,又奉上热茶。
“皇上,贵妃娘娘,先暖暖手。”李玉道。
他最近是咋摸出来一点东西,这皇上跟令贵妃娘娘,那是正儿八经的有点不一样了。
至于有什么不一样,李玉也说不明白,就是一种感觉。
乾隆端了茶盏,温度适宜,递给于穗岁,“不烫。”她不喜欢烫的。
于穗岁很自然的接了过来,然后捧在手心里,过了好一会,浅浅的抿了一口,皱皱眉,“皇上,这不好喝。”
完了,李玉立刻跪在地上,“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去换。”
于穗岁忙解释道:“不是你的事,是今日的茶里有微微的柚子香,我喝不太习惯。”
这个不知道是谁给这凤凰单丛里加了煮柚子皮的水,或则是用柚子煮水冲泡的,这样的茶闻着是柚香味十足,可其实喝到嘴里后,反而会因为那柚子水掩盖掉原来的香韵。
李玉急得额头上都要冒冷汗了,他害怕呀,这还是第一回听令贵妃说什么东西不好。
乾隆也试了一小口,皱着眉头,看了李玉,李玉又立刻跪了下去。
“奴才这就去换。”李玉道,老天爷啊,今个是那个当值,他得去看看。
这泡的什么茶啊。
简直是要了他这条小命了。
没一会,于穗岁跟乾隆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上,视线里是一片寒香扑鼻的梅花。
虬结的老树开出来的梅花,总是带着一些时间的味道,除了清冷的寒香,于穗岁总觉得自己还能闻到其他的东西。不过这应该是她的错觉。
乾隆本打算带着于穗岁去梅园里逛一逛的,但是看这大雪纷飞的样子,他又害怕将于穗岁给冻出个好歹来。
毕竟她的身体一向是柔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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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说京城里出了一桩笑话,你想听吗?”乾隆道。
于穗岁扭头看了一眼乾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个皇帝的样子,沉稳又锋利,只是这说的事,又叫于穗岁对他有一点割裂。
“什么事?”
乾隆清清嗓子,还是第一回跟人聊这样的闲事,他略微有些不适应,只是他一贯的表情就是这样,若是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
“朕听底下的大臣说,有个富户纳了一个男妾,这男妾跟他的妾室好了,还生了两个孩子。”乾隆道。
于穗岁听乾隆这四平八稳,没有半点起伏的说起这么劲爆的八卦,有点觉得他这平静的声音不够抑扬顿挫。
“我猜那第二个孩子是儿子!”于穗岁道。这样的事,是极其明显的,只要动动脑子,就能猜出来。
乾隆:“是,第二个孩子是儿子。”他不意外于穗岁这么快就能猜出来,这样的事,很容易的。
她一向脑子好使。
于穗岁笑道:“皇上,我听说这历史上,不少的皇帝都有这龙阳之好,你呢?”于穗岁转过头,托腮,好整以暇的看着乾隆,眼里还带着戏谑。
乾隆无奈的笑笑,“朕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是不是喜欢这个,她自己没有感觉。
于穗岁眨眨眼,挑眉,调侃,“皇上,这一时有一时的喜好,之前是什么样,我怎么知道。”
乾隆食指微屈,给了于穗岁一个回答,又端起桌上的茶盏,吹了两口,尝了尝,“是雪片。还不错。”
于穗岁眼睛亮了一分,也端起来试了试,“好喝。”雪片也是凤凰单丛的一种,不过是柚香里的冬茶,是历经严寒的茶,这个茶的滋味醇厚,生津回甘。
乾隆跟于穗岁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又在这里用了晚膳之后,才回到九州清晏去。
翌日一早,于穗岁就去了畅春园。
皇太后见着于穗岁,就直接叫她坐下,又叫了给她上了一碗鲜虾馄饨。
“我猜你一起来就往我这里来了,估计什么也没有来得及吃。”皇太后道。
她知道于穗岁喜欢听这些,以前她也不知道跟谁讲,如今跟于穗岁讲还算是志同道合的人。
倒是高贵妃,原本是秉着女子规训的人,这不在人背后说是非的,如今也跟着于穗岁一起,陪着皇太后说起了这京城里的八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