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穗岁最近跟乾隆过得黏黏乎乎的,有点忘了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只是这肉吃多了,在她喊停之前,乾隆自己先受不了了,鸣金收兵。
于穗岁也乐得装一下。
又开始去跟太后高贵妃她们打牌去了。
高贵妃见于穗岁的脸色红润,一看就是有滋有味的,笑着打趣了两句后,也不再说这个。
皇太后对于穗岁跟乾隆做什么,一点也不关心,反正就是那些事,玩出花来也是一样的。
“太后,这和亲王听说去了山上清修,这一回连福晋也没有带。”高贵妃是喜欢看和亲王跟他福晋吴扎库氏的乐子的。
皇太后听到这个,嗤笑了一声,“去静养了,不是清修。”弘昼跟他的福晋吵架了,自己离家出走了。
高贵妃笑着道:“我听说和亲王还带着几个婢女,这一回怕是吴扎库氏要伤心了。”高贵妃毫不遮掩自己想要看他们闹的想法。
当年吴扎库氏说她们说多了,后来即便是服软了,可那疙瘩依旧在那里,半点都不带消的。
皇太后看了一眼高贵妃,这还是第一回,高贵妃在她面前这般不遮掩的说起旁人来。
“你跟她有怨?”皇太后问道。
高贵妃点点头,“以前在府里的时候,跟吴扎库氏有旧怨。”不过这些事,她们谁也没有跟皇太后说过,当时先帝纵着和亲王,这吴扎库氏自认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皇后,对她们是毫不客气的。
后来她没有当上皇后,反而是她自己成了贵妃,这位置颠倒之后,吴扎库氏又立刻跪了下去,又从来不年节以外的时间进宫,她想说也很难找到人跟理由。
皇太后不知道,听高贵妃这么一说,再一想时间,便能猜个七七八八的,非常直言不讳道:“你幸灾乐祸太早了,吴扎库氏还是和亲王的心尖尖。”
高贵妃面对太后的直白:“...........”
"为什么这么说?"高贵妃问。
皇太后解释道:“弘昼的性格一向是喜欢跟自己像的人,这吴扎库氏的性格跟弘昼有七成相似,其余的人,再是美貌,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弘昼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是吴扎库氏也不是什么心善的人,皇太后现在也不乐意管这些事了。
高贵妃:“不过能给吴扎库氏添堵也是好事。只是可惜了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那些人。”
皇太后对高贵妃这后半句话颇为赞同。
他们夫妻二人闹矛盾,影响的是一些无辜的人。
于穗岁在这个话题里不说话,毕竟她都是直接告的,这和亲王的板子最近是没有少挨。
本来以为于穗岁跟这个话题也不会再有什么关系,没有想到,这玉露在回养心殿的路上,告诉她一个不好的消息。
她的弟弟,跟和亲王看上了同一个女人,在酒楼里闹了起来。
宠妃的亲弟弟对阵皇帝的弟弟。
跟和亲王抢人的是魏德馨,今年十四岁。
正是年少气盛跟轻狂的时候。
毕竟他的亲姐姐入宫不到一年,便已经是贵妃了,若是再生下皇子阿哥,他们都不敢想。
于穗岁到养心殿的时候,魏德馨披头散发的,这脸上还破了几条口子。
见着于穗岁,委屈的立刻就哭了起来,“姐,你可算来了!”他真的就是冤枉啊!
于穗岁站在离魏德馨五步远的地方,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别哭了,有点吵。”
说着又走到乾隆身边去,微微的福身请安,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和亲王不是应该在山上,这怎么下山了,还进了酒楼。
乾隆抬手扶起于穗岁,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人,一个都没有好眼色。
“李玉,你来说!”乾隆不想说,看着这两个人,他眼睛就烦。
缩在一边当隐形人的李玉被点名,立刻站出来一点,说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和亲王跟魏小公子,在酒楼,因为要给一个唱曲的姑娘赎身,而意见不同,打了起来。”
这魏小公子还是道行太浅了,这好事也变成了坏事。
和亲王忿忿不平,立刻道:“贵妃娘娘的弟弟真是好生嚣张,连本王这个亲王也不放在眼里!”
于穗岁视线挪到和亲王身上,语气平淡:“和亲王不是在山上静修,怎么皇上叫你回来了?”和亲王这话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她都不清楚什么事,就按上了一个罪名。
魏德馨立刻解释道:“皇上,姐姐,不是我的错!是她说自己没钱赎身,也照顾不了自己生病的爹,我才想着赎身叫她回去照顾她爹的!”
“我没有想要叫她跟着我回府里去!后来和亲王说要给她赎身,我就说她还有个病重的老爹等着她回去照顾,这和亲王就生气直接动了手!我都没有还手!”
说着还展示自己身上脸上的伤,他真的就是无妄之灾。明明是想要做好事,结果被人打了一顿。
和亲王厉声道:“本王跟她之间的事,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他难得放松,他一个狗奴才冲出来败了他的性子,没有打杀了就是好的。
还能在这里跟他分辩,不就是仗着自己是魏氏的弟弟。
于穗岁看着魏德馨又看了眼乾隆,“皇上?”
乾隆的视线在激动的魏德馨跟愤懑的和亲王之间游移,“弘昼,谁允许你下山的?”乾隆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心里对弘昼的忍耐已经即将告罄。
和亲王心中对乾隆的偏心不满,但是面上还是露出一个知道错了的表情,“皇兄,山中清苦,臣弟一时糊涂,日后再没允许,半步都不离开。”
他不喜欢山上,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太难熬了,每日一睁眼就是重复的一天,然后闭眼再睁眼,又是那一样的生活。
枯燥乏味没有盼头。
乾隆盯着和亲王,看着他露出来的光脑门,想起他近一段时间里做的事,积压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了。
“山中清苦,是你抗旨不遵的理由?”乾隆的声音越发的平静,没有多少起伏。
和亲王这个时候,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乾隆的情绪不对,跟以前不一样,猛然的抬起头,快速的瞄了一眼乾隆。
心里一咯噔,他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