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古的女人是死绝了吗?
他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做法。
还有说什么寒了蒙古的心,他怎么不知道这蒙古什么时候这般齐心协力了,蒙古他们这些部落里,那个不是明争暗斗的。
乾隆想起今日这个梦,荒谬至极。
又想起那拉氏,那个女人,她整日里戴着一副长长的甲套,还带着去了冷宫里,还跟侍卫眉来眼去的。
乾隆就想要直接给那拉氏喂上三瓶鹤顶红。
不过看在这是梦不算是现实的情况下,乾隆忍住了,自己来宝华殿里找了高僧。
希望这高僧能清除他身上的这种种怪异之事。
于穗岁不知道乾隆是又做梦了,还是梦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她观察了一下乾隆,他眉宇之间都是不耐跟郁气,难不成这乾隆又发生了什么事?
前朝?
不该啊,前朝出事,乾隆应该去处理政事,而不是过来烧香拜佛。
一般烧香拜佛都是迷信之事。
“算了吧,这高贵妃看她想要住哪里才是,别照着我的想法来。”于穗岁道,跟高贵妃当邻居是不错啦,可是这高贵妃万一想要住其他的地方呢。
乾隆嘴角下垂,“听你的,朕改日问问她去。”
说着话锋一转,“你跟娴嫔朕瞧你们从没来往,是对她....?”
于穗岁知道在菩萨面前翻白眼不好,可是这乾隆这话不就是直接问她是不是不喜欢那拉氏了。
搞什么,乾隆哪根筋又搭错了。
“皇上,你这样不好哦,这在一个嫔妃面前问她对另一个嫔妃的看法,这实在不好。你是想看我诋毁她,还是赞扬她?是想看我是宽容大度的人,还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
于穗岁的话冷冷的,她不想在乾隆面前说这个。
乾隆沉声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于穗岁才不想思考乾隆真正的意思,总之不会是什么好的。
“皇上,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我不想评价娴嫔。”于穗岁道,不是要立什么人设,实在是觉得这件事很没有必要。
乾隆明显对那真有看法,好的还是坏的,于穗岁暂时不能确定。
毕竟那真是女主,这玩意剧情线又动了起来呢。
乾隆笑笑:“你不想说那就不说,朕以后不说这个话了。”他之前也问过类似的话,那个时候于穗岁也还没有回答,如今还是这样。
乾隆现在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的生活里,这如今感觉哪里都透露着诡异,仿佛是有什么在推着这他一直往那拉氏的面前去。
看着菩萨,乾隆又沉下心来,安静的念起了往生经来。
于穗岁坐在乾隆旁边的蒲团上,听着乾隆这仿佛呢喃的声音,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毕竟在这里宫廷的生活太久了,这经念多几句,就猜到了。
坐在蒲团上,于穗岁也挺无聊的,看看菩萨,又随意的调整自己的姿势,一会儿托着自己的脸,一会儿又屈膝将下巴放上去,这里磨蹭哪里哪里磨蹭,就是不跟乾隆一样。
而且她在猜测,这乾隆的预知,如果是梦的话,那显然乾隆今日做了一个。
乾隆这般不安的,几乎是着急忙慌的就来宝华殿驱邪,那这个梦对乾隆应该是极度的不友好。
于穗岁又盘腿坐下,脑子里想着乾隆今日的反常,提到的人只有高贵妃跟那真。
不过说起高贵妃的时候,乾隆的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心疼,虽然很淡,但是跟乾隆在一起久了,于穗岁若是愿意,很快就能捕捉到。
说起那真的时候,乾隆不仅没有对女主有原本应该产生的爱,还有一种克制,不知道是克制什么,不过肯定不是爱。
乾隆这个人特别的简单,在这个方面,那就是喜欢谁,就给谁最好的。
不然她的位份也不可能来得这般的快。
梦跟那真有关的话?
是这本书?
于穗岁垂下眼眸,看着自己面前的青玉色的地砖,这若是跟那真有关,那就是乾隆梦见自己是个‘恋爱脑’了?
难怪乾隆这般生气。
乾隆若是个恋爱脑的话,他自己估计都想掐死他自己,他这皇位也是自己努力,加上天时地利人和得来的,得来之后跟着先帝留下的几个辅臣争出来的。
不然乾隆跟张廷玉他闹得这么难看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权力。
要是知道自己为了‘美人’的爱情,放弃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乾隆怕是不做梦都想给自己的那个恋爱脑给摘了。
不过此事还是存疑。
于穗岁还是喜欢自己有上帝视角的时候,如今什么都靠猜测,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够不够准。
那之前的梦,之前乾隆应该也是有做梦的,那梦里的内容是什么?
于穗岁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去思考乾隆最近所有的行为,以及他不太符合之前行为方式的地方。
目前已知的就是,乾隆对高贵妃的心疼,对那真的隐忍,
还有就是乾隆的预知梦,预知的时间是多久,他自己的后半生,还是故事的结局。
乾隆念完一卷经之后,看于穗岁又在发呆,瞧了两眼之后,也就随她去了。
她不是个喜欢求神拜佛的,也不是个信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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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景仁宫里的那真,心情绝对算不上好。
家里递了消息进来,说是让她帮忙想想办法,给她的侄子谋个差事,哥哥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没有好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可侄子不一样啊,这侄子年轻,又健康,这要是能在在皇上面前当差,那多好。
尤其是还说了皇后的亲弟弟傅恒,这在皇上的面前,这又是离皇上近,又是朝中的大臣,这以后傅恒那是眼见的要飞升。
她作为皇上的嫔妃,若是侄子在皇上面前出了头,难不成不会回报她,这是互利互惠的事。
那真能不知道这是互利互惠的事,可是这不是因为她之前在皇上面前从来不说这些,若是如今去说了,皇上要怎么想她。
她还要不要在皇上面前保持一个好的形象了。
那真想起这些就烦,又想起这于穗岁来,心里更加的烦了。
这令贵妃在她面前,如同拦路的恶虎一样,以前没有令贵妃的时候,她的生活顺畅,如今到处都是不顺。
姚黄看着那真多变的脸,有心想要劝劝那真,现在不是能跟皇上说家里事的时机,等日后复宠了,这说什么都不迟。
“娘娘,这那拉府里的事,要不娘娘还是等日后有机会了再说。”姚黄是真的怕那真又叫她们送鸡汤,然后在食盒里放一封信。
若是这样的话,她真的是怕了,她现在就想一觉醒来自己到了二十五岁,她现在已经等不及要出宫了。
在娴嫔娘娘身边,真的是提心吊胆的。总是不知道娴嫔娘娘想什么不重要,怕就怕娴嫔娘娘要做事。
景仁宫并非是什么能一手遮天的地方,这出了宫门有多少的人都看着的,这远处不说,这在宫里到处巡逻的侍卫们,她每次路过的时候,都是低着头快步走过的。
那真听到姚黄说这样的话,心里也不好受,这自己身边的宫女说这样的话,明显是出于现实的情况,可就是因为这样,那真才难受。
“本宫知道了。”那真的语气不太自然,她心里装着气,没有处发。
姚黄得了这一句话,也不管那真的脸色其实并不好看,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她就指望着熬到二十五出宫去。
以前的那些个出人头的的事,她也不想了。什么风光不风光的,像娴嫔娘娘前两个宫女的下场,什么也比不了活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