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希望这纯妃这一胎生个女儿,但是不意味着她要去害人家的肚子。
皇后瞧着气愤的嘉妃,道:“你声音小一点,本宫也没有说是你害的,只是这小宫女确实跟你曲院风荷的撒扫的宫女接触过,也说过你不满这纯妃再次有孕的事。”
嘉妃动手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嘉妃自己有一个儿子了,这纯妃这一胎是男是女,对嘉妃的影响都没有多少。
嘉妃如何冷静,她这是被人冤枉了!
冤枉啊!
“皇后娘娘明鉴,臣妾这个人敢做敢当,臣妾是不满这纯妃再次遇喜,可是臣妾不至于去害人性命啊!”嘉妃相当的激动,那是人命啊!
她一个连鸡都没有杀过的人,去杀人!
怎么可能,她是在背后说了不少的酸话,那也只是自己私下里蛐蛐几句,发几句牢骚,真的害人的事,她根本不敢。
皇后看嘉妃越来越激动,只好叫嘉妃坐下来说话,她一夜没睡,这头疼得厉害,撑着精神叫嘉妃过来问,都是靠参茶吊着的。
“你别激动,本宫让你过来只是问问,这事又没说是你做的。只是你宫里的说话的人,本宫要拎去慎刑司里。”皇后整个人疲惫不堪,说话的速度比起平日里来慢了不少。
嘉妃:“去去去,传小话的人是谁,臣妾亲自送过去!”那个贱人要害她!
她兢兢业业的讨好皇上十几年,才混到妃位上,她一定要害她的人好看。
嘉妃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在这个事上确实坦荡,皇后松了一口气,又叫了茱萸带人去将那撒扫的宫女送去慎刑司。
“你先坐一会,若是这个事跟你无关,本宫自然会为你澄清。”皇后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这个年纪熬夜,实在很是难受。可是若不是赶快将这个事情给解决,这拖一天晚一天,皇上那边必定会有意见。
嘉妃气愤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架子上的花瓶,谁在背后陷害她,等找出来,她一定打她个二十大板。
“谢皇后娘娘,只是臣妾现在心里难受,臣妾除了脾气不太好以外,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有人要背后害我,置我于死地。”嘉妃觉得太难受了。
她是喜欢背后说人小话,也是去菩萨面前求过要人死,也说过希望纯妃生个格格的话。
可菩萨要是这么有用,她早就生了十个八个了。
皇后精神疲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来安慰嘉妃,“嘉妃,你安静的坐着,本宫现在头疼。”她不想听嘉妃在这里絮絮叨叨的,她听得脑子越发的炸。
嘉妃无奈只好闭嘴,然后开始心理蛐蛐。
好在那撒扫的宫女嘴不硬,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然后就是跟嘉妃没有关系。
她就是听上面几个宫女晚上睡觉的时候,说了几句小话,然后遇上那个小宫女的时候,俩人蛐蛐几句。
没想到那个小宫女这逮着这一点,要陷害嘉妃。
“贱婢!”嘉妃气得又站了起来,指着外边,“皇后娘娘,我要打她的板子!”
冤枉她!她要打人!
皇后按着额头,“本宫知道了,既然这个事跟你没有关系,那你就先回去。”皇后看茱萸的眼神,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没有说,她先叫嘉妃回去才是。
嘉妃不情不愿的行礼后告退。
皇后在嘉妃人走了之后,问:“说吧,还有什么事?”
茱萸:“娘娘,这小宫女原是在耿贵太妃处当差,之前太后送耿贵太妃回宫去后,这小宫女没有了去处,便重新安排到了这圆明园里做撒扫宫女。这两个月之前,小宫女家里的爹生了重病,耿贵太妃给出了钱医治,这事小宫女说是她自己所为,跟耿贵太妃无关。”
这有没有关系,不能只靠着这小宫女说。
慎刑司的人去查了小宫女的家里人,发现根本没有生病的爹,人家爹娘好好的不说,还有哥哥已经娶了媳妇,住上了新房子。
“还有就是,慎刑司去查,这给钱的不是耿贵太妃,但是也跟和亲王府有些关系。”
茱萸低声道:“这给钱的是和亲王府的一个格格,原来跟这个小宫女是一条巷子长大的,这格格长几岁,本来是要跟小宫女的格格定亲的,只是后来在宫里当差的时候,被耿贵太妃派去伺候着和亲王妃,后来不知怎么成了和亲王的格格。”
皇后听得这一大堆的,脑子嗡嗡的,“说重点,这是谁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