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莫名知道她此刻是真的生气了,担心挨揍,他没敢再狡辩,眼神躲躲闪闪的服软,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担心你不等我……”
舒苗一瞥他额头上的大包,眉心拧了拧,最后还是放过他,
“行了,赶紧起来,裤子本就湿透了,难不成还想上衣一起湿透?”
话落,担心他又发出什么不合适的鬼叫,又添了一句,
“来的时候我不都跟你说了小点声吗?万一这附近有人,再把人引来了,就算有好东西还有我们的份吗?”
自立这会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蠢事,懊恼之余,瞬间就忘了自己头上的伤,一个激灵从地上蹦起来,
“是了,是了,那咱们快点走吧!”
虽然他急的很,但也不敢再擅自行动了,只满眼急切的看向堂妹,等着她发话。
见他总算能消停了,舒苗也没再多说什么,率先走在前面。
随着越靠近山脚下的水面,周边高大的树木大都变成了低矮的灌木与野草。
这些灌木的待遇与其他山脚下的灌木都是一样的,每到秋天就会被砍的一干二净,第二年就又会生长出一片来,每年往复重返,所以延河大队这一带的山脚下几乎都没有成材的大树。
要是山脚下不再长灌木了,大家只会觉得更好,因为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多了一处打猪草的地方。
特别是沿河这一片山脚下的猪草,一向长得最茂盛且丰美。
而此刻山脚下的草丛与灌木早已经被河水淹没,不过也是因为有了这一片草丛与灌木的存在,河水在这的流速大减。
不远处是水流湍急的河面,近处则是被墙体夹角强行挡回来的一些断树木桩之类的。
除此之外便是那些漂浮着的麻袋与杂物,看的俩人双眼冒光。
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心领神会分散开,各自去寻找合适的工具。
自立的身影一消失在灌木中,舒苗立马停下脚步,又回到了水边。
弯腰蹲在了高高的草丛里,假装在里面摸索了一番,实则飞快从空间拿出一根甘蔗粗的木棍。
这是舒苗准备用来做栅栏用的,便早早在空间里备好了一堆,随便抽一根出来就能用现成的。
好在因为她没那么多时间盯着木棍风干,只断断续续风干了一部分外,还剩不少新鲜的随意堆在院子里自然风干。
虽然仔细看也能发现这根木棍不是最新砍下来的,但只要一泡水就几乎分辨不出来了。
于是舒苗一手抓着一棵小树,一手拿着木棍去够最近的几个袋子。
划拉了好几下,才勉强拖上来三个袋子。
来不及查看里面是什么,一个完全漂浮在河面的麻袋,滴溜溜打着转来到舒苗眼面前。
送上门来的东西她自然不会放过。眼疾手快一抓住。
随着软绵的手感传来,舒苗的眼前一亮。
扭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灌木丛,试探性喊了一句,“自立?”
同时立马竖起耳朵细细倾听,在听见回应声是从远处传来的一刹那,她手下的麻袋直接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