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廷看一眼外头的天色,避开这个话题,扶着她往床上去:
“现在太晚了,我们明日再说这件事,好吗?”
江近月只能默认他是同意了,转身要往外走:
“我去厢房睡。”
陆晏廷急忙拉住她:
“别去,外头冰天雪地的,你再冻着怎么办?你在这睡吧,我正好要去书房看公文,今晚不回来了。”
江近月站在原地,目送陆晏廷离开,沉沉叹了口气。
她这些日子喝的方子里加了安神的药材,此刻因为药物的作用,她已就困倦万分,虽然心里涨得发疼,但她还是没抵过如潮水般的困意,很快便睡下了。
一个时辰后,陆晏廷重新进来,就见她已经睡着了。
江近月躺在床上,额头上全是冷汗,她的双颊没有血色,唇也是白的,此刻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就轻喘一下。
陆晏廷伸手替她擦汗,随后,将手慢慢搭上她的脸,只见她孕期好不容易长的一点肉,如今又慢慢消减下去了。
陆晏廷爬上床,将她抱入怀中,江近月的她身上除了沐浴过后的香气,只有一股淡淡的花果香味。
他想起当初成婚以后,因为知道她没怎么用过香,于是陆晏廷叫人给她买了许多名贵香料。
可是江近月平日里都不用,只有在去那些重要的宴会上时,她才会用一点,一回来就立刻洗掉。
陆晏廷想,她那时是怕被人看不起吗?
但是只要有他在,没有人敢看不起她。
“月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彻夜未眠。
……
第二日一早,江近月醒来时,意外地发现陆晏廷还没有离开。
他早已醒了,可是还穿着一身素白的中衣,正靠在床头,半支着一条腿,看了自己不知多久。
她急忙爬起来,有些惊讶地问:
“你今日不去当值吗?你已经迟了。”
陆晏廷淡笑着摇头:
“我今日告假,就在屋里陪着你们母子,哪里也不去。”
江近月的大脑清明过来,想起昨日的事,同他对视了一眼,还是道:
“世子,我说的是真的,我意已决,这些日子也会尽快搬出去,你真的不用这样。”
陆晏廷忽然问她:
“月儿,有人给你气受了,对吗?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