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起床啦,我们赢了哦!”
江近月顺势将他抱入怀中,想起在山林中的遭遇,恸哭不已。
她摸摸小葫芦的头发,语气颤抖地问:
“小葫芦,你没事吧?”
陆晏廷把小葫芦从她身上抱走,放到地上去爬,又一脸紧张地道:
“你身上还有伤呢,怎么能抱他?放心,他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加上夜里吹风受寒而已,如今都快大好了,倒是你,后背上伤不养个十天半月是别想出门的,这些日子还得继续躺着。”
被他这么一说,江近月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缠着纱布,稍微一动,还有些疼。
大脑恢复清明之后,她第一时间就问:
“表哥,谁干的?”
陆晏廷答:
“沈菀。”
江近月秀眉微蹙,看着小葫芦在地毯上滚来滚去,来不及制止,就问陆晏廷:
“表哥,回京后我就没和她有什么交集,从前那些闺中的往事,总不至于让她记恨至今,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我自认没有得罪过她。”
陆晏廷一把按住往他腿上爬的小葫芦,安慰江近月:
“月儿,坏人要害你,你却还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错,不是太不值得了吗?”
她昏迷的这两日,陆晏廷已经从沈相那里知道她的过往经历。
自从成婚以后,江近月很少在他面前提过她的过往,是以陆晏廷也不敢轻易在她面前问这些。
那时常玉京查出她在教坊司受欺负的事,她的反应就十分剧烈,他尊重她,所以自那以后,陆晏廷再也没有查过她的事,也不许旁人窥探,却不想错过了这些。
原来他的月儿这样命苦、这样命苦。
小葫芦一直想往床上爬,却被陆晏廷一直挡住,他有点生气,在床边跳来跳去:
“月月,我们以后不玩那个游戏了好不好?那个不好玩,我们换个别的玩吧!”
江近月刚想回答,陆晏廷直接抱起他往外走:
“小葫芦,你病刚好,出去晒晒太阳吧,爹爹和娘亲有事要说呢。”
说完,他把小葫芦交给乳娘,“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陆晏廷回到床边,替她将锦被往上拉了拉,道:
“你洗漱一下,用点东西再睡吧,我不让小葫芦再来吵你。”
他又将床帐放下,等金钩在空中来回晃动,陆晏廷才意识到不对,匆匆将床帐拉起,又出门吩咐人去给江近月备些清粥小菜,之后回到桌前给她倒茶,茶水还洒出两滴,落到他的手上。
江近月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轻声问他:
“表哥,你是有话要说吗?”
于是陆晏廷的动作顿住了,他端着茶杯走到她面前坐下。
江近月没有接那茶,双手揪着陆晏廷的衣袖,镇定地道:
“说吧,只要不是小葫芦的事,什么我都能接受。”
陆晏廷没有直接说,反倒先问了她一个问题:
“近月,你是你父亲亲生的吗?”
江近月不知他为何这样问:
“表哥怎么会突然问起我父亲,我自然是他亲生的了……”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莫非……”
“是,月儿,你的父亲,应当只是你的养父。”
江近月一脸诧异:
“表哥,你莫不是同我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