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得注意身子才好,今日看夫人的脸色比半年前离开嘉州时差了不少,对了,此前常给我们看诊的那位李大夫已经离开嘉州了,我们这几月来用的都是一位姓徐的大夫,医术也是高超得很,明日我便请他来给夫人看看。”
江近月先向她道谢,又想起半年多前陈夫人和自己的约定,有些歉疚地说:
“上回说好要去你家听戏的,之后却未能成行,如今倒是有空了,你不会烦我吧?”
陈夫人笑说:
“怎么会?妾身就等着夫人呢,夫人想什么时候来都行,不过您还是先把病看好了最要紧。”
江近月一提起这事,心中就烦得慌:
“这一路上每过几日,我夫君就要寻个大夫来给我把脉,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但他们每回说的都是一样的话,无非就是需要静养而已,开的药也都是大差不差,如今我还没见到大夫,就已经能猜到他要给我开什么药了。”
陈夫人闻言,长长“哦”了一声:
“世子这也忒心急了些,不过他也是想夫人快些好起来。”
江近月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嘀咕道:
“我何尝不想快些好起来呢……”
她附耳在陈夫人身边低语两句,陈夫人看看她,便捂着嘴起来:
“原来夫人是急着要小姑娘了,那等下回再回来,我家瑶瑶可就有伴了。”
江近月垂下眼,羞涩地笑了笑:
“还是没影的事呢,也不知我夫君肯不肯要,我总要看他的意思的。”
陈夫人听她这话,嗅到一丝不对的气息:
“哦?这还要看他的意思?难道你们之前……”
江近月放下糕点,有些难为情地说:
“他这个人简直怪得很,不知从哪里弄了些羊肠之类的玩意回来,每夜都过了热水后用,如果他不愿意呀,我也只能想想……”
陈夫人的眼珠子在灯下直转:
“夫人您就是太乖太老实了,他用那些东西又怎么样,夫人您也可以做做手脚嘛。”
陈夫人和她在房中说了好些私密的话,江近月听得脸红通通的,暗叹嘉州人杰地灵,陈夫人也果真是个率性之人,什么都往外说,最后她几乎是逃似地跑出去。
……
第二日一早,陈夫人举荐的那位徐大夫便过来为江近月把脉,因为提前知道了江近月的顾虑,把完脉后,许大夫便笑道:
“夫人放心,您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会影响您怀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