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晏廷拉开她的手,飞速打开那个八宝匣:
“让我看看,藏什么好东西呢你!”
“哎,你别!”
江近月轻呼出声,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
陆晏廷仔细端详着它,须臾后,他粗糙的手心动了动。
江近月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小脸涨得通红。
陆晏廷看着手中的玩意,目光慢慢变得深邃,旋即,他幽幽看江近月一眼:
“夫人,原来你喜欢玩这个?看不出来呀……”
江近月平躺在他身下,双腿被他的大腿压着,上半身也被他的手臂摁住,此刻动弹不得,只能同他对视。
她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声音几乎是从嗓子中飘出来的:
“陆晏廷……我不是……”
可是陆晏廷没有再理会她,床帐中的气氛已经慢慢变了。
陆晏廷深深看了那东西一会儿,忽然翻身下床,不知去鼓捣什么。
江近月重重松了口气,心想他扔了也好,否则自己以后看着那东西,当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刚想故技重施,假装睡觉,陆晏廷又从外头回来了。
江近月闭着眼睛没敢看他,但很快,她的手被陆晏廷握住………………
江近月探了探,睁眼一看…………
陆晏廷托着腮,在她耳边笑道:
“夫人,这样干净些,不怕,我陪你。”
江近月眼睫微颤,时而看看他暗示的目光,时而又垂下眼,耳根子都红透了。
很快,房中传出些细碎的声音,宛如黄鹂鸟婉转清脆的鸣叫,又像碧波在清风拂过时荡漾的轻吟,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
嘉州年节的习俗和京城有许多相似之处,皆是热闹非凡,元日一到,小葫芦穿上绣着狮子的红棉袄,带着同色帽子,跟着爹娘到各家去玩。
嘉州的百姓虽没有京城那么多,但正月里头依旧是人挤人。
前几日,他们带着小葫芦逛庙会,看烟火和杂耍,等正月初七人日来临,就一起在隐园中围着炉子剪彩胜。
小葫芦剪了个明月形状的彩胜,替江近月戴在头上,还剪了个葫芦形状的给自己玩。
等到正月十五上元节,一家人又约了陈参军夫妻,带着孩子出门去看灯会。
但随着灯会的落幕,年节也到了尾声。
离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江近月肉眼可见地萎靡了。
她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小葫芦来找她玩,江近月却一脸悲伤地装睡。
小葫芦坐在她脑袋边上,歪着头问:
“月月,你怎么这么爱睡觉呀。”
(放我出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