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是乌拉王的心里已经被玉瑶占据,容不下任何人。
也正是见了玉瑶以后,乌拉王常常做梦,梦境一直相同。
而今绿色盎然,生机勃勃,放眼望去,风景如画,白云蓝天。
玉瑶此时的心境竟如此的黯然,有种莫名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哀愁。
眼看着就要到施加山,玉瑶突然好想去普济寺去上注香。
于是到了施加山山脚的时候,调转马头,朝山上行去。
冷秋发觉玉瑶行进速度放缓,一直观察她的动向。
见她往山上去,自己也跟了上去。
玉瑶到了普济寺门口,栓好马,进入大殿,见佛就拜,恭恭敬敬,谦谦诚诚的拜完了佛。
正准备去找主持,却见主持正立在院内,手捻佛珠,笑盈盈的望着她。
“贫僧见过施主!”主持单手立起,颔首施了一礼。
玉瑶赶紧欠身还礼:“玉瑶见过主持!”
“施主里面请!”
主持伸手指引玉瑶到了一个偏殿,这里陈设简单,除了一尊菩萨,一个打坐的蒲团,还有一个木鱼,别无它物。
玉瑶正疑惑主持为何要带自己到此,却听主持开了口:“众生皆苦,一副皮囊一世生,施主不必烦扰,本着内心就好。”
他难道知道自己所烦何事?玉瑶不由得对主持生了敬畏之心。
“多谢主持大师指点迷津!玉瑶感激不尽!告辞!”玉瑶再次欠身施礼,走出偏殿。
望着院子里的参天古柏,玉瑶顿觉醍醐灌顶,神清气爽。
走出寺庙大门,见到冷秋牵着马等候在那儿,玉瑶冲他莞尔一笑:“谢谢你一路上的陪伴!”
冷秋被她突如其来的好脾气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咧开嘴傻傻的笑了一下:“我是奉命行事,不必谢我!”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他是奉了乌拉王之命,一路保护玉瑶,他自己才不会那么有耐心。
玉瑶没再搭理他,牵过马,跃上马背,两腿一夹,冲山下奔去。
冷秋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穿过沧州城,再往西就能到夜鹰山。
玉瑶好多天没见着母亲,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可连赶是赶,到了沧州城,还是赶上了天黑。
不过好在好歹进了城。
华灯初上的沧州城,依然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老百姓们只要有吃有喝,不受战争困扰,才不管是谁坐在龙椅上呢。
看来这一夜要在沧州城内过夜了。
玉瑶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了进去。
不料冷秋见她要了两个房间,竟对她说:“退掉一间吧,我在你门口打个盹就行,没必要开个房间。”
玉瑶看着他不苟言笑,一天到晚严肃的要死的脸,戏讪道:“是什么理念支撑你这么忠心耿耿的对那个乌拉王的,为了他你没了自己,你不觉得委屈吗?”
“不许你这样说陛下,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不但不领情,还挑拨我们的关系,你是坏人!”冷秋很是激动。
“好好好!我是坏人,你们王眼瞎了,你更不用对我那么尽心尽责,今晚就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天亮回去复命,就说我已经安全抵达离国!”
“嘘!”冷秋听到玉瑶说到“离国”二字,紧张的四下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