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徘徊湖边,雨滴,滴答滴答滴在湖面,我无法抬头,不然这可恶的雨滴会进入我的眼睛——这属于我的湖。满地的银杏树叶,湖面却清澈透净,随心拾起一片,我看到了,是古老的秘密,但我无法看破,如同我的眼睛无法看破一切的世事如烟,因为我无法看破,我马上凌虐起她,刺进她的根部,榨干她的汁水,撕开她的纤维,妄想看破她的往事。
哗啦哗啦,叶雨惊声,她在颤抖!会害怕如她看到的水滴石穿的模样那样,嵌透她的身体,在她的回忆,我是坐在屋檐下的老式板凳上,冷冰冰凝视她,我是没有双手的,我再也不会再次掐死她了。
滴答滴答,可恶的是,连雨滴都会可怜她,但世事不会,哪怕只是零星点的雨,她也再次落在我的面前,渺小的,缓慢的,可怜的,可桎梏的。哪怕我没有手,雨滴愤怒了,也可能是世事的恩赐,猛的泻在我身上,这次是真如水滴石穿的那种,穿透了木板凳,恍然间融成了一滩水,而我,融成了一滩泥。
穿梭的冷漠的东西看见我就吐口唾沫,躲开我,嘴里还不停的泻出污渍脏秽,一些同我一样的同类,不幸沾上我的泥,有的摊成烂泥,更多的成了银杏叶。慢慢的,剪影慢慢尾声,银杏叶铺平了烂泥,蒙蔽了曾经的水滴石穿,颤抖破碎,我也不再看这世界,最气愤的是,连渺小的,缓慢的,可怜的,雨滴一直下坠,这次是如石头般砸下来,稀释,不断稀释,谁说水就不是我呢。
滴答滴答,我被雨声重新又带到了湖边,我抬起头,我抬起了头,我瞪着银杏叶,瞪着她,我不害怕,可雨滴还是穿过缝隙进入了我的湖,肮脏的雨,我的湖面不再清澈透净。但我不会动弹,不会愤怒,一动不动着。这是我的尊严,我得捍卫它,我得承认她。
穿梭着,世事踏着这铺满地的金黄,谈笑间,却道个“天凉好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