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天。遍地都是油菜花,一阵阵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花的芬芳。食寒谷依旧是景色宜人,鸟语花香。
食寒谷是一个专门培养杀手的乐谷。换句话说,就是培养一批通过演奏音乐杀人的人。食寒谷远近闻名,令人心惊胆战。但凡有人在江湖上遇到食寒谷的人,都会绕道而行。不论茶馆,还是戏院,只要有人提到食寒谷,人们都会谈虎色变。
食寒谷谷主莫如忠坐在下情石上的一座亭子内,正在抚琴,琴声悠扬。微风吹过,他的衣裙随风飘扬,还有阵阵香气。莫如忠的边上站着两位仆人,都是瘦高个子,一位身着青衣,面色消瘦,身体笔挺,怀抱一只长箫,他叫莫知箫;另一位身着赤衣,面色苍白,身体挺拔,身后背着一支长笛,他叫莫知笛。莫知箫和莫知笛是食寒谷谷主莫如忠的两位徒弟也是两位贴身仆人,负责莫如忠的饮食起居,和食寒谷的上上下下所有事项。大徒弟莫知箫负责莫如忠的日常生活,五徒弟莫知笛负责莫如忠的对外事项。此外还有,二徒弟莫知笙,负责食寒谷的学徒事项;三徒弟莫知琴,负责食寒谷附属机构的各种事项;四徒弟莫知瑟,负责食寒谷的财务开销;六徒弟莫知埙,负责食寒谷往来信息的管理。
鱼渊堂是食寒谷培养弟子的地方。此时,鱼渊堂传来一阵阵读书的声音。原来,食寒谷的弟子们正在上课。“西周初期建立了礼乐制度,然而,随着周王朝的王权衰落,而逐渐失效,在春秋战国时期,剧烈的社会变动和政治改革,抱着不同观念和态度,身处不同阶级的,代表不同利益的人们,开始在音乐思想领域里,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和尖锐的斗争。而《乐记》,作为第一部有着完整体系的音乐理论著作,也在春秋时期产生了。与此同时,战国时期的儒家、道家、墨家都发表了有关音乐的理论……”莫知笙正在一板一眼的向弟子们教授有关音乐的历史。弟子们都在认真学习,认真记录。“下面,我们继续来讲《诗经》。在《诗经》第一类《国风》的诗辞中间,我们可以看到民歌曲调的重复以及变化的情形。在第二类《大雅》以及《小雅》的诗辞中间,我们可以看到民间歌曲在贵族阶级中传唱的情况。在第三类《颂》中,则是比较杂乱一些、不规则一些,和民歌几乎没有共通之处……”
下情石的红色的亭子飞檐上,落了一只黄色的蝴蝶,没有动静,似乎是正在静静地欣赏着莫如忠抚琴。突然空中疾风而过,琴声随风而远扬,回荡在山谷之中。晴空碧日,竹林里的竹子随风而动,竹叶上下摇摆。莫知琴正在自己的房中处理食寒谷各附属机构的一些繁琐的事项,莫知瑟正在汇至阁计算着食寒谷近期的日常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