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霆抱着琴,随着小仆人小松来到进德厅。一进进德厅,惠霆便开始仔细观察进德厅的左右,他看到进德厅的右边有一面墙的格子,格子上什么都没有,整个屋子也是空荡荡的。椅子上是空的,桌面上也是空的,就连地面上,也是一尘不染。小仆人小松示意惠霆坐在进德厅正中间的位置。惠霆将琴放在桌子上,在进德厅的正中间坐了下来。小仆人小松说道:“请惠霆先生抚琴。”惠霆说:“可是藻服大人和客人还没有来呀?”小仆人小松说道:“请惠霆先生开始抚琴。”惠霆点了点头,便开始抚琴。
突然,惠霆开始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惠霆的手却没有停。这声音是从进德厅右边,也就是惠霆的左边,那一面墙的格子里面传出来的。惠霆心想,那一面墙的格子后面,可能就是藻服大人的密室了。惠霆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那密室里的声音。那声音忽大忽小,像是三个人的声音,有一个声音十分低沉,有一个声音较为轻,还有一个声音较为细柔。惠霆判断,较为低沉的可能就是藻服大人,因为这个低沉的声音,和惠霆第一天来到府中听到的藻服大人说话的声音一样。而那个较为轻的声音,惠霆似曾相识。就是那个细柔的声音,惠霆没有听到过。
密室中,藻服大人点着微弱的灯光,看着扶明大人和宦官詹言,气哼哼的说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每天都要和安延年争来争去的,每天都要受气,帝王从来没有偏袒过我,总是肯定安延年的言辞,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官儿当的太憋屈了!”宦官詹言听后,捂着嘴笑了笑,轻声说道:“藻服大人不要生气啊。嫌官儿当的憋屈,咱就不当这个官儿,不就行了么。”说罢,又轻声笑了笑。藻服大人听后,怒目而视,声音更加洪亮地说道:“什么叫不当这个官儿!您这话说的,真是叫人寒心。我当这个官儿,帮了您多少忙!给了您多少钱!多少美女!现在怎么样?要把我推开,您再找新的人来吗!”说罢,藻服大人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的女儿还在宫里呢!乐和美人可是受宠的!你现在说这种丧良心的话,可是要注意点儿!”宦官詹言又笑了笑,轻声对藻服大人说道:“藻服大人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您不当官儿,可以做王啊。是不是?”藻服大人听后,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可以呢!”扶明大人看着藻服大人,说道:“藻服大人,别说是您觉得憋屈,我们这些人也觉得不舒心,每天都要和壮派那些人斗来斗去,争个你死我活的,实在是受够了。临先的粮食又让壮派的人收走了,帝王每次都向着安延年,这回咱们又要少收好多钱。与其天天这样忍着,不如自己当王,不再和那壮派争宠,倒也来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