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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浩缩在廊柱后面发抖,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屏幕显示他刚搜出的新闻《沉氏集团涉嫌谋杀案,军方介入调查》。
老爷子缓缓起身,绷带在太师椅上蹭出狰狞血痕。
他走到祠堂供奉的家谱前,枯手抓起那柄执行家法的青铜剑。
剑尖拖过地砖的声响让白丽瘫软如泥。
"沉科。"老爷子声音很轻,"要么离婚,要么......"剑尖突然抵住沉科咽喉,"带着你的毒妇一起滚出沉家。"
屋外惊雷炸响,照亮祠堂中央的匾额——"家法如山"四个鎏金大字正滴落烛泪,像极了老爷子混着血与泪的眼睛。
祠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沉科僵直地跪在青石板上,额角的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
他机械地重复着:"爸说得对......爸说得对......" 那双常年翻阅财务报表的手,此刻正神经质地揪着西装裤缝,将昂贵的面料拧出扭曲的褶皱。
白丽染血的指尖深深抠进地砖缝隙,她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猩红的眼里迸出最后一丝希冀。
沉凝站在烛光阴影交界处,校服裙摆无风自动。
她死死攥着那枚胸针,金属边缘已经刺入掌心。
当母亲哀求的目光投来时,"你知不知道......"少女的声音抖得不成调,"苏漪姐送我这枚胸针时说过什么?"
她指向祠堂供奉的祖宗牌位,"她说'沉家的荣耀要靠自己挣'!"
泪水终于决堤,"可你呢?你在毁掉整个沉家!"
沉浩蜷缩在廊柱后,牙齿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
他几次张开嘴,却在看到爷爷染血的绷带时哑然失声。
手机屏幕还在脚边闪烁。
老爷子突然咳嗽起来,沉科这才如梦初醒般膝行上前:"爸!您别动气,我这就......"
他哆嗦着从内袋掏出钢笔,却在展开离婚协议时僵住——条款明确写着"放弃所有子女监护权"。
"签。" 老爷子用剑尖挑起白丽的下巴,混着血的唾沫滴在她惨白的脸上,"或者带着你教出来的好儿女,一起滚去贫民窟。"
屋外暴雨如注,一道闪电劈开夜幕。
借着刹那间的白光,沉凝看见母亲眼中闪过诡异的亮光——那是她小时候常见的神情,每当白丽要实施某个阴毒计划时。
"小心!" 沉凝的尖叫与破窗声同时响起。
白丽袖中突然弹出一柄陶瓷刀,直取老爷子心口!
陶瓷刀锋在烛火下泛着淬毒的幽蓝寒光,距离老爷子心口仅剩三寸时,他怀中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
一枚绣着并蒂莲的陈旧护身符从衣襟里飞出,符纸无风自动,上面沉老太太亲手所书的"长乐"二字如活物般游动起来。
"铛——!"
金石相击之声响彻祠堂,陶瓷刀在距离老爷子皮肤半寸处被无形屏障挡住。
护身符上的朱砂符文如烈焰燃烧,化作一道半透明的金色光罩。
白丽狰狞的面孔被映得如同恶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刀尖在光罩上擦出刺目火花,却再难前进分毫。
"这是......"老爷子瞳孔震颤,苍老的手指颤抖着抚上护身符,老太太强行塞给他时,还嫌弃过这玩意"土得掉渣"。
"妈!"沉凝的尖叫陡然变调。她眼睁睁看着白丽左手又从靴筒摸出第二把刀,这次直取老爷子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祠堂的雕花窗棂突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