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没大亮,陆谦就开车直奔沉宅去了。
一路上,他总感觉耳边有风在呼呼吹,可奇怪的是,他开开的不是敞篷车啊!
更诡异的是,每当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口袋里的平安符就会热得烫手。
老天爷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可别整我啊!
说起来也是好笑,昨天他还跟别人吹嘘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结果今天今天就被生生打脸,
这要是让那姓蓝的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此刻他已经忘了,自己打电话那一刻已经被笑死了。
这一路上,他开得飞快,可平时半个多小时就能到的路程,今天却开了好几个小时才摸到沉宅门口。
这感觉,就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给绕圈子了,真是邪门得很,就像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直到车子稳稳停下,看到沉宅那熟悉的别墅,陆谦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总算踏实了点。
*
苏漪这一晚睡得特别香。
自从搬到沉宅后,她在这里布置了个聚灵阵,不仅身体恢复得快了,连觉都睡得更沉了。
如果说唯一一个不满的就是,太吵了。
今天楼下的人太吵了。
这时,楼下的陆谦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往楼上瞅,生怕错过了什么。
突然,楼上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他猛地站起来,激动得不行。
“大师!沉大师!您终于醒了,快救救我!”陆谦边说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一把抱住了刚下楼的苏漪的腿。
苏漪被陆谦的举动吓了一跳,皱着眉头。
正在厨房忙活的乔姨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差点气岔气。
她赶紧上前想把陆谦扒拉开:“你这是干啥呢?快快放开,是不是想占便宜,我叫保安了啊!”
奈何陆谦抱得死死的,愣是不松手。
这时,蓝冀辞也被吵醒了,他下楼一看这场面,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陆谦,还不快放手!”
陆谦此刻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活脱脱像是个受了委屈,眼眶泛红的小哭包。
他万般无奈,只好慢吞吞地松开了手。
“大师,我……”他刚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苏漪在一旁轻笑,打趣道:“我记得昨天自己还是个刚从沉睡中醒来的植物人。”
陆谦一听,嘴角一撇,眼神求救似的瞟向蓝冀辞,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哥们儿,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我这小命儿都快不保了!”
蓝冀辞无奈地摊了摊手,心里清楚苏漪虽然外表温柔,但绝不是好惹的,有仇必报的主儿。
他得让苏漪把气出了才行。
见蓝冀辞没动静,陆谦急了,直接放出了大招,可怜巴巴地对着苏漪喊:
“嫂子,嫂子,你可得救救我啊,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我可是冀辞的铁哥们儿,他唯一的好兄弟啊!”
蓝冀辞一听这话,脸色一沉,狠狠瞪了陆谦一眼,低声警告:“别瞎叫!”
但看到苏漪并没有真的生气,这才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