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瞄了眼周围的人,生怕看出什么异样,最终还是心虚地低下了头,根本不敢正视大家的反应。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的眼神都似乎在无声地质问着她。
许觅珞心里不是滋味,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想到女儿无辜受的苦,心里更不是滋味,“那我女儿的罪,岂不是白遭了?”
沉靖看着老太太,一脸无奈,“妈,您当初到底找的是太清观的哪位大师?”
甄道长也忍不住插话,同样一脸疑惑:“是啊,哪位大师?”
老太太一听,顿时有了底气,自信满满地说:“是太清观的初一大师啊,我那天在街上遇到的,他随口就说中了咱们沉家当时的难处。”
甄道长眉头紧锁,犹豫片刻后,轻声问道:“您确定是初一大师吗?”
老太太使劲点头,还回头望向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吴婶,寻求支持。
吴婶连忙附和:“对对对,就是初一大师,我记得清清楚楚,错不了的。”
甄道长听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可实际上,太清观里并没有一位叫初一的大师啊。”
老太太:???
吴婶:???
老太太和吴婶闻言,面面相觑,“这不可能!”
老太太一听甄道长的话,急忙辩解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甄道长,您听我说,那个人确实有太清观的证明啊!
他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牌子,上面写着‘太清观’三个大字,我一看就觉得不简单。
而且,他还真有两下子,连续说出了几件我们沉家即将面临的大事,说得头头是道,我这才相信了他的话。”
吴婶也在一旁连忙附和,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语气坚定:“是啊,老夫人说得没错。
那个初一大师,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那个冒牌货,他当时真的说得很准。
我记得他还提到了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还有二少爷工作上的变动,这些都后来一一应验了。所以我们才……”
说到这里,吴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但眼中的疑惑和不安却更加明显。
老太太则是一脸焦急,她看向甄道长,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怎么自己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事情,到了甄道长这里却成了假的?
那个自称初一大师的人,明明有模有样地拿出了太清观的证明,还准确地预测了几件大事,怎么会是个骗子呢?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容易被人蒙蔽?
甄道长闻言,脸色一正,义正言辞地回答:“沉老夫人,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太清观中并无名叫初一的大师。
而且,在道教中,签文的出具并非儿戏,它需要深厚的道行和严谨的程序。
除了太清观的主持,以及少数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和能力仅凭生辰八字就随意出签文的。”
老太太听到这话,心头仿佛被一块巨石猛地击中,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