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个月了吧。不,这怎么办?自己要大方一点吧,对,大方一点,这孩子是贝儿的,我一定要当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待,流星宇轩已经牺牲得了那么多,我也要大度一些。
贝儿“呕吐”过后,就去厨房熬粥了。
“贝儿,过来,过来,你现在不能……”他把贝儿的淘米碗抢过来。
“我怎么不能了?我不是上次给你说过了吗?给我一个月时间,如果不好,就去医馆看大夫,现在才过了四五天。”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怕你,怕你……哎呀,你不是刚才……”他把自己的手放在脖子边,弯下腰,“嗷嗷”叫,“我……我不是怕你……怕你……有了吗……有了吗?哦,哦,……你放心!我保证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来抚养,我……”他大义凛然地拍拍胸脯。
“哈哈哈,哈哈哈。”白莎贝儿笑得前俯后仰起来,“傻瓜,傻瓜,你姜思涛是天下第一傻瓜,你以为我们……我们……亲过脸,就会有孩子了?哈哈哈,你真的太傻了,改天啊,我还是找个医生来给你讲讲,男人与女人之间怎么样才能有孩子啦!”
“不是嘛?我是怕……你和他……嘛。”姜思涛埋着头,噘嘴嘀咕。不过,心里总算是一块石头落地了,原来她不傻,她是没有身孕的,自己刚才是瞎担心了。
“谁啊?谁啊?他,他,是谁?奇怪了哈,我说,金墨成,我跟谁有一腿啊?”贝儿拿着舀水瓢,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上下左右围圈圈打量了又打量。
她气愤地举起手里的水瓢,边打边又问,“我这家里,不就是你这个小毛贼,没有第二个小毛贼过来过了,你……还……说这样的话?”
“哎呀,贝儿姐,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这就去给你和面 ,我给你做刀削面,刀削面。”姜思涛两手高举保护着自己的脑袋,乞求地说。
“还说刀削面,刀削面?自从上次在郝师傅那里出师后,做了一顿刀削面给我吃,以后,就没有下文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打啊?”
“哎呀,哎呀,我亲爱的贝儿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忙了,我在搞……搞东西。所以很忙啊,我现在一心一意都扑在那上面了,哪里还有时间刀削面啊?亲爱的,我现在就得去了,对了,稀饭做好了,就叫我,我马上出来,我这点时间也不敢耽搁的。”他急急忙忙地边说边走了,回到了他的秘密房间。
“真是的,不懂事,不懂事,家里都没米下锅了,也不管。”贝儿敲打着水瓢,望着门外,又爱又恨地小声音地骂道。
不一会儿,她就熬好了粥,把它盛在碗里,端了出去,让它在院子里放凉一点,再去叫那位用功的“少爷”出来吃。她眼睛瞅见了刚才的卤牛肉,那口水又快流了出来,她确实忍不住了,打开纸皮,心想尝个小半块也好。
她睁着大眼睛,激动地把手伸了过去。可是,手在半空中,就停了下来。
“不,我不能吃,得给墨成留着,他太需要营养了。他是男孩子,喜欢吃肉。我忍忍,忍忍,我是女人,可以忍。”
她再吞了吞口水,就立马把牛肉包得严严实实的,放到一边。
然后干巴巴地把嘴巴一咧,做了个开心的笑脸,乐颠颠地跑到男人的房间,敲着门,“墨成宝贝,墨成宝贝,快出来吃饭了,吃饭了哦。”
“好嘞!”房间里传出来愉快的应答声。男人很快就探个身子出来了,然后把他的秘密房间,好好地锁上。又立马抱起消瘦了许多的女人,转起了个大圈圈,“走咯,走咯,吃饭了哦,吃卤牛肉了哦。”
“墨成,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把你压坏了。”女人嘻嘻地笑道。打着男人。
她现在很穷,但她依旧很快乐,因为她有爱,她爱她的男人,那是她的宝贝,她的命根子的男人。
有爱的日子,再穷,她也有力量。不过,她在努力改变着现状,至少,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也许,命运,并非真的如她所愿。
……
周末。
村长的红砖别墅。
高大的圆形水车在屋前不紧不慢地旋转着,发出嘎吱嘎吱的经久不息的古老音声,鸟儿在四五位成年男子般腰粗的老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好一幅动静结合的乡间别墅图!
三五成群的人们陆陆续续地赶来这里聚会,没多久,就密密麻麻聚集了几百号人。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村长高亢有力的声音响起,“我的……咳咳……五十岁寿辰!”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每年都是一样,没有人知道村长多少岁了,每年他都说他五十岁。
这里,人们玩得非常开心,自在,好像就是自己家里一样。男女老少,或牵在一起载歌载舞,或小集体玩耍魔术,或几人围攻耍纸牌……
姜思涛则躲在一边,他大概是一个人也不认识。而且,他还蛮重的心思,并不愿意走入人群中。
“怎么啦?小姜。”村长看见了,走过去攀着他的肩和蔼地问。
“我……看看,我……还不太会玩他……他们的。”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吞吞吐吐地应着。
“哈哈哈,小伙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村长直截了当地指了指他的心窝。
他呆呆地盯着村长,嘴蠕了蠕,有些尴尬。
村长又爽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小姜,这里的人已经不知道流星宇轩和白莎贝儿的那些……事了。流星宇轩在删除白莎贝儿记忆的同时,也删除了粉花村所有人的那些记忆。现在他们跟白莎贝儿一样,都以为流星宇轩是白莎贝儿的亲哥哥。你……你就不要做那些无谓的内心挣扎了吧。
再说,这个地方的人嘛,不八卦,你知道的,八卦啊,是什么意思?”村长挺着短腰,趣逗地眨了眨眼睛。
“不是吧?村长,流星宇轩怎么这么神通广大?”姜思涛也眨眨眼,整个人愣头呆了。“而且,村长你,你怎么也懂得那么多?”
“嘿嘿,小伙子,宇宙无穷大,不是你看到、听到、想到的那些样子!”
姜思涛沉默了,一个人靠在墙上,原来自己担心的问题早就不存在了,还以为那些村民会对他指指点点。
因为半年前闯入这里,破坏贝儿和宇轩婚礼的他,当时就被很多人都认识了的,而今天,他们又都在这里。
以为他们会对他来个道德大绑架或者耻笑着看耍猴一样的心态,对他指指点点,嘲讽他,笑他自不量力,敢跟他们的王——流星宇轩抢女人?
原来,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流星宇轩还算个君子,做事也很彻底,考虑问题也周全,居然同时删除了这些人的记忆。
不过,按照村长的提示,这里的人并不喜欢八卦,那么说,即使流星宇轩没有删除这些人的记忆,人家也不会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
“谢谢了,老兄。”姜思涛对着虚空默默致谢。
精神不再紧绷,人就不再躲闪什么了。他大方地走出去。看见人们个个都那么喜笑颜开,和蔼可亲。
再放眼一望,只见他的女人,兴致正浓地和其他妇女们讨论什么手工啊,织毛衣的事情,他正要走过去,和他的女人站在一起。
忽然,一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
“姜先生,村长有请。”一位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邀请道。
年轻人带着他穿过一条小门,然后又左拐右拐,终于又到了一门。打开门,里面又有一间小小的房间,摆设很简单。村长已经坐在那里了。
姜思涛疑惑地走进去,“村长,你找我?”
“嗯,今天虽然是我的生辰,但是我跟你一样,百无聊赖。”村长淡然地说,然后倒了杯白水递给他。
姜思涛轻松起来,心想:原来村长跟他一样,不太喜欢热闹啊?
“小姜,你最近忙什么呢?”村长拿起旱烟袋子点燃,可一点烟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