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1976年1月8日当天,传出一个轰动全国的噩耗。
一位对于国家至关重要的人至此逝去。
全国哀悼三天,无论是学生、社会工人,或者各个阶层的人,纷纷陷入悲痛当中。
沈迟他们自然也不例外,要不是白悠悠马上快到预产期,他真的很想亲自为其去送行。
这三天肉眼可以的,所有人的脸上都没什么笑容,串门的人也少了很多,基本待在家里,这个节骨眼上就怕被人抓到任何错处。
又过了半个来月,白悠悠预产期前两天。
原本在和秦瑶聊天的白悠悠,突然感觉一股热流涌出,低头便见自己的裤子湿掉一大片。
秦瑶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异常。
见她裤子被打湿,刹那间想到什么,“不好,悠悠的羊水破了。”
声音一出,众人纷纷朝她看去。
厨房内刚准备做饭的张红英听到她的惊呼,急忙跑进卧房查看情况。
“乖女,你有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白悠悠摇摇头,“妈,我现在没事,您先收拾衣服,等会我们去医院。”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感。
秦瑶见状开始帮忙收拾,“我来帮你换衣服,张阿姨,您先去找宝宝的衣服和尿布什么的。”
张红英闻言,立刻转身奔向衣柜,手脚麻利地翻找起来,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对对对,还有宝宝的小被子,小帽子……”
收拾完东西的秦瑶,过来搀扶白悠悠。
在秦瑶的帮助下,她缓缓挪动身体,每一下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腹中的小生命。
“嫂子我没事,不过可能要麻烦你帮忙去给沈迟带着口信,就说我羊水已经破了需要去医院待产。”
闻言,她轻轻拍了拍白悠悠的手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悠悠,你放心,我这就去。
沈迟那边我会尽快通知,让他第一时间赶回来。”
说罢,她迅速转身,脚步匆匆却又不失稳重地穿过客厅,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上,门被轻轻而急促地关上。
过了大概十分钟。
院外响起急促的刹车声,随之而来是一串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沈迟的身影如同疾风般掠过院子,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拥冲的,脸上的焦急与担忧清晰可见,眼神中满是对即将成为父亲的紧张与期待。
他迅速扫视屋内,一眼便锁定扶着肚子坐在炕上的白悠悠。
大步上前将白悠悠稳稳地搂入怀中,声音微颤:“悠悠,我来了,别怕,我马上带着你去医院。”
见他比自己还慌张,白悠悠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公,现在只是破了羊水,连宫缩都没有还没到生的时候,而且妈还在帮忙收拾宝宝的衣服。”她安抚着男人过度紧张的情绪。
听到媳妇的话,沈迟也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是自己过度紧张了。
一听媳妇羊水破了,就以为马上要生产,急冲冲往家赶。
他有些委屈,“好的媳妇,我不急的,我们去帮妈一起收拾。”
坐了一路飞车的秦瑶,好不容易缓和好情绪走进来,便听到某男人有些委屈的声音。
忍不住凑了凑嘴角,“刚才是谁,恨不得将车开到最大马力。”
不过这点也证明,沈团长是个疼媳妇的,不然也不会一定媳妇要生了就立马往家里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