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又是与陌云笙言笑晏晏,又是如今不知去哪深夜未归,她倒是一人在这水波阁过得什么神仙自在的日子······
楚星沉自晚膳后,便在此等她。
今日一日,都不见她人影。而他没想到,他在屋内等到暮色四合,等到月影西移,还没有看见她归来的身影。
如今夜深如此,她倒是舍得归来了?
那陌云笙给她下了什么迷药,堂堂一个长公主殿下,与人私会至夜深不归房,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声名?
楚星沉眸色冷冽,满腹窝火。
“阿弟何事找阿姊,如今已是夜深,实在不适合留下阿弟,不若阿弟先行离去,明日再同阿姊说,如何?”
苏樱雪看见他那清冷疏离,目光灼灼地模样,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莫名想起昨夜一些场景,顿时面羞红着别开眼,不去看他。
不行,得将他赶走,如今的楚星沉,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那哑巴亏她已然吃了一道了,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阿姊倒真爱惜自己的声誉,阿姊也知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得如此喜爱与外男相聊甚欢,每每归房都是如此之晚吗?”楚星沉冷冷地道。
“阿弟误会了,并没有······”苏樱雪愣了愣,外男?司东是她的暗卫,算什么外男?
“若说是私会外男,那这屋子里,只有阿弟这一个外男。”苏樱雪不喜欢他语气中夹枪带棒的嘲讽,她忍不住回怼过去。
楚星沉闻言,眸色一冷。
他伸手抓住苏樱雪的皓腕,用力一拉,苏樱雪猝不及防,被她从凳子上拉起,摔入他的怀中。
楚星沉的身上,有一种清冷的淡淡的幽香,好似月下佛手柑的香味,带些微微的甜味,又好似沾了佛前的焚香,有种若有若无的清幽香。
苏樱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楚星沉一手禁锢着她右手的皓腕。
她跨坐在楚星沉腿上,楚星沉的另一只手,将她的细腰圈在掌中,他的手禁锢着她的腰,逼她贴近他,坐在他面前。
“阿弟,你可是疯了?”苏樱雪没想到楚星沉压根没按常理出牌,他这么一拉。
他那张清冷俊秀的面容,便生生放大在她眼前,甚至于楚星沉的鼻息,还喷在她的面上,痒痒的,令人无法逃脱。
“是,阿弟疯了。”楚星沉看着怀里满脸震惊的苏樱雪,一抹暗色染上他的眉眼,他的手握着她纤细而柔软的腰,感受她在怀中,仿佛只有这一刻,她才是他的。
“阿弟见不得你始乱终弃。”
楚星沉冷冷地道,“是阿姊先挑的头,是阿姊先招惹的阿弟,如今要抛弃阿弟的,亦是阿姊,那阿弟要问阿姊一句,阿姊如此,对得起阿弟吗?”
苏樱雪闻言,有些迷茫,“阿弟说得,阿姊不懂······”
什么叫招惹?
她张素素何时招惹他楚星沉了?
苏樱雪带些迷茫的抬头见他,一双眼眸澄澈似水,带着几分天真,几分不自觉的勾人的纯谷欠。她目光如水,像要将他的理智一并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