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慈被一把扔床上,她嗖地跳起来就外跑,油腻痴汉跟在后面追,两人怼在桌边绕圈圈。
因为体力消耗太大,宋意慈跑得有点喘,痴汉眯起眼睛,好像听得很享受。
这垃圾联想到了什么?
宋意慈当下就恶心了,抄起茶碗打算给对方来一下子。可没等扔出去,痴汉手里嗤嗤地弹了几下,宋意慈觉得身上几个地方发麻,然后就像段破布条一样软软地耷拉下去。
这是什么高级武功?一个人还打不倒他了。
痴汉接抱住宋意慈,酒气喷了她满脸,“我的小心肝你可不能摔啊。”
宋意慈差点没吐了,“放开我!”
痴汉嚷嚷,“咱们上床好好放。”
宋意慈要疯了,“你敢!”
她再次被扔到床上,这回算是彻底栽了。痴汉的脸越来越近,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宋意慈恶心得不行,就要吐,没想痴汉竟突然软了下去,倒地上人事不省。
随着痴汉倒下,小公子的脸从后面缓缓露出来,斩人的手刀刚放下,眼里杀气还没退。
他救了宋意慈。
小公子替宋意慈揉开穴道,扶她坐好,修长的手臂温暖而有力,让人感到很安全。
虽然但是,宋意慈震惊得心慌,“谢谢,但是你怎么出来的?!”
你不是还在包房里绑着吗?
小公子一言不发地退到门边,一张脸并不给表情,只用星星一样的眼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哗啦啦,一下子涌进来好多人,托衣服的托衣服,托靴子的托靴子,还有人捧着个水烟筒,挨个站到小公子身边。
队伍的最后是梅老板,施施然走上前来。
小公子一点都不吃惊,一点都不避讳,就那么站着,任梅老板恭谦地帮他把衣服穿好,从锦服到靴子再到发带。
一身雍容华贵,现在的小公子不仅美,还很贵,那气势好像一方霸主,隐隐有了不一样的气势。
最后小公子长手一伸,梅老板乖巧地把水烟筒放到他掌上,用比宋意慈熟练轻盈一万倍的手法伺候他吸了第一口。
有人将锦凳搬到最合适的位置,小公子托着水烟筒就势一坐,烟雾缭绕里大马金刀,稳如神祇。
宋意慈疑惑地看着小公子。
他很直接地看着宋意慈。
后知后觉的冬亭赶来了,拿着条不知从哪找来的棍子,看了看宋意慈,又看了看焕然一新的小公子,再看看倒地不起的痴汉,再看看宋意慈,“小姐,这屋里谁被占便宜了?”
宋意慈痛苦地捂住脸。
小公子掀开水烟筒的盖子吹了一口,带着火星儿的烟灰飘荡迷离,“你是侯府上的小千金,宋意慈。”
他是如此直接了当,让宋意慈的家底直接曝光。
冬亭发现事态不妙,想要冲上去护主,被绑走了。
宋意慈赶紧示弱,“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别难为冬亭,更别去找我爸爸!”
小公子一步一步踏过来,劲瘦的长指捏住宋意慈的脸。可能是宋意慈的脸太甜,脸颊肉太嫩,大手揉捏之下嘴唇都嘟起来了。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小公子冷冷地问。
宋意慈嘟着嘴艰难地认怂,“别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
小公子没好气地冷声,“我不是君子。”
宋意慈急忙抢话,“那你是浪子,浪子回头金不换,千万三思别动手!”
小公子:“我也不是浪子。”
宋意慈彻底要哭了,“那你是少侠?大侠?小公子?”
远远站在后方的梅老板轻轻一笑,“这位是我们兰桂坊的林老板,林思齐。”
小公子?大老板?
宋意慈太过震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林思齐把宋意慈对他做的全都还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和冬亭五花大绑扔在柴房。
冬亭忧愁极了,“等夫人知道您受了这些罪,肯定把小的往死里打。”
宋意慈安慰她,“也不一定,可能还没等她打我们就死全啦。”
冬亭哭出了声。
得罪了兰桂坊这样的邪恶势力,又见证了女主被杀,如果不能按时穿回去,在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活不过三晚。
只能说大纲太粗糙,连兰桂坊有林思齐这号凶猛人物都没提起,剧情自己完善了自己。
这时柴房门响,有小童把锦凳搬入。
小公子林思齐跨进来,坐下了。现在他恢复了大老板身份,一举一动都是迫人的气势。
一只小甲虫扑棱棱飞来,落到林思齐膝盖上。他轻轻捏起小虫走到柴房外,似乎是放了,又回来再次坐下。
宋意慈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连一只小虫都不忍心伤害,一定也不会伤害我们家冬亭,和我吧?”
林思齐扫了眼宋意慈身上的绳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宋意慈求生欲很强,“我不是我没有!我没舍得让你睡柴房,有水先给你喝有吃的先喂你吃,只有一套男生衣服都给你穿上。你两次昏迷都是我做的心肺复苏!”
林思齐挑起长眉,“如果你不绑我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宋意慈辩解,“但如果我没碰见你,你可能昏倒在野地被雷劈了。”
林思齐眼里寒刀亮起,宋意慈赶紧停了口。
虽然林思齐现在人美服华,比起初遇也不过是一把杀猪刀和一把裹了花布的杀猪刀的区别,差距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