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只是这个奴婢前几天因偷窃罪,已经被本官夫人赶走,如今她也是挟私报复。”
“无碍,此事我等自会查清,只是还请陈知府把这稻子的产量,为何如此低,你可要给个说法,毕竟,你也不想欺君不是?”
“是是是!下官一定查清。”
“既如此,我等就不影响你查了,这个丫鬟我先带走了。”
说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留下陈知府一家,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的稻子。
“爹~”陈玉平小心的走上前,想问问他该怎么办。
哪知,陈知府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陈玉平一个趔趄。
“老爷,你这是何必呢?这事也不怪平儿。”
陈知府颤抖着手指,指着母子二人,恨铁不成钢,道:
“慈母多败儿!这事不怪他,怪我?”
“这也不能怪您呐!还不是那个贱人,不就是纳个妾吗?有必要那么矫情吗?如今,她死了,都让我儿不得安生!真是便宜她了,当初就不应该给她口棺材!就应该让她抛尸荒野!”
“你!你!你个毒妇!事到如今,你还只会怪别人?真是报应啊!”说着,陈知府恨的直拍胸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青衣书生轩辕诺把欣荣带回他们的办事处,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几个司农司的官员,都大气不敢喘,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如今出此纰漏,他们难辞其咎。
“说说吧。”轩辕诺看着现在下面的欣荣道。
欣荣知道坐在上面的人,是这里的主事的,立刻跪下磕头,把苏霁禾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的清楚。
众人听后,对苏霁禾深感惋惜,但又对她的行径不解。
一时堂下无言。
欣荣的心也沉到谷底。
“你先回去,这件事关系甚大,我会上报朝廷,一切听从朝廷安排。”
“谢,大人。奴婢明白,只是还有一事,我家小姐有记录的习惯,大人如有需要,可去知府府的西北角的小院中寻找一二。”话毕,欣荣跪下给轩辕诺重重一礼,才起身离开。
轩辕诺沉思一瞬后,朝后挥了挥手,一阵微风拂过,很快归于平静。
晚上,轩辕诺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记录,神色略显凝重。
那上面的字字句句仿佛让他看到了一位心怀慈悲的女子,让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揪紧,难受的情绪如潮水般逐渐蔓延开来。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到窗边,微微仰起头,望着窗外的景致,轻声地喃喃道:“你真是一个奇女子。”
当晚,一封奏折快马加鞭的往盛京而去。
随后的几天,姑苏城里一片出奇的安静,就像大海风暴前夕的宁静。
苏府也在这时,才知道自家大小姐身陨的消息。
苏夫人一时哭的肝肠寸断,几度晕厥。苏举人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他的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陈家人!好样的!我要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