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那时便暗暗发誓,此生非老爷不嫁。后来妾身有幸入了府,伺候在老爷身边,妾身觉得那是妾身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可如今,一切都变了。老爷,您不再是妾身心中的那个老爷了。”
谢易安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文姨娘惨然一笑,“老爷不必愧疚,这或许就是妾身的命吧。”
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漆黑的夜色,喃喃自语道:“妾身知道,老爷的心已不在妾身这儿,妾身强求也无用。只是妾身不甘心,妾身不甘心呐……我的乐风还没有找到,如今……”
谢易安看着文姨娘那单薄而又凄凉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
他走上前去,想要伸手拉住文姨娘,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是我对不住你……”
文姨娘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老爷,妾身累了,妾身想歇息了,妾身告退。”说完,她便自顾自地离开书房。
谢易安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默默地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书案前,久久不语。
翌日清晨,天色刚刚泛起鱼肚白,管家就神色焦急地站在了书房门外。
他已经在这里伫立了许久,却始终等不到谢易安前来开门。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管家心中渐渐升起,让他隐隐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倘若再不起身,早朝就要迟到了。
终于,管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虑,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迅速地打开了书房的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让管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谢易安歪着嘴、斜着眼,面容扭曲地瘫坐在椅子上,那模样甚是吓人。
“老爷!老爷!老爷!”管家惊恐万分地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慌张,“您这是怎么了啊?您可千万别吓我呀,老爷!”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惊恐而变得有些尖锐,在房间里不断地回荡着。
每一声“老爷”都饱含着深深的关切和难以置信,仿佛希望通过这样的呼喊能将谢易安从这种可怕的状态中唤醒。
而此时的谢易安,身体如同被施了最恶毒的魔法一般,完全不能动弹丝毫。
他的四肢像是被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僵硬得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他的脖颈也似乎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脑袋耷拉着偏向一侧。
他的面部肌肉依旧保持着那扭曲的模样,双眼虽然睁着,却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空洞而又迷茫。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仿佛整个人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了,只能无力地瘫坐在那里,任由管家在一旁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所措。
“快快!快叫大少爷!”
“管家,不必了,我们到了。”谢观南看到谢易安的样子,心中暗骂:“果然最毒妇人心!”
“父亲。”谢观南带着谢沐风和谢安之一同行礼问安。
谢易安听到谢观南的声音,眼中迸发出亮光,想开口说话,奈何刚想开口,口水直流。
谢观南见此,吩咐管家找人帮谢易安清理,他则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上,不发一言。
直到所有的人都给谢易安清理干净,才挥退下人。
谢观南定定的看着谢易安,幽幽开口:
“昨晚的鸡汤好喝吗?”谢易安听后瞳孔一缩,满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