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你这没什么损失的话我就先去另外两座学院了。”
银狮摆了摆手,起身就要离去。
他和王校长也算是老熟人了,操场那点修补费王校长自然不会计较。
“嗯,另外两座学院的校长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你可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
王校长“好心”提醒,心中甚至已经想象到了银狮吃瘪的样子。
银狮没有应答,开门而出。
......
几十分钟后,杨凯家门口。
张昂朗一脸凶相的望着严恪正:“队长,咱待会是怎么个态度。”
“就正常说明一下就可以了,不用闹太僵,早上的报道他们不可能没看。”
严恪正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待会他们开门就是一刀怎么说。”
“那你顶前面。”
说罢,严恪正抬起手敲了敲门。
张昂朗明显的慌乱了一下,显然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很快,门内就传来脚步声。
“谁?”脚步声消失,一道雄厚的中年男声传出,声音带着些许嘶哑。
“严恪正。”
严队也不隐瞒,人家待见不待见是人家的事,他为人行得端正,没什么好怕的。
随后门便打开。
站在严恪正面前的中年男子脸上多是皱纹,头发也是极其的凌乱,眼中尽显颓废。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正值壮年的父亲。
“灵澜英雄,严队,张队。”
杨平的语气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张昂朗听到这称呼心里感到些许别扭,严恪正则不以为然:
“杨父,早上的报道你们应该有看。”
“对于你们的儿子杨凯我很抱歉,还请节哀...”
“是我没教育好他,让他走上了歪路。”
“抱歉。”
闻言,杨平用异样的目光看向面前的这位降兽队大队长,半晌叹出一口气,仿佛苍老了十岁:
“唉——”
“自责就不必了严队,你没做错什么。”
“我那儿子我比你们了解,他从小就看不惯没他努力却比他优秀的人,说是嫉妒别人的天赋也不为过。”
“甚至还责怪我们做父母的为什么把他天赋生的这么低。”
“魑人模样的他我看了,身为人父的我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但他走上歪路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家庭因他破碎,我还没那么不谙世事。”
杨平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是非对错他还是分的清的。
要怪,他怪的也是魑人组织,而非协会。
而张昂朗听完后心里默默地为这位大叔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才是真男人!
“嗯,很感谢你能理解,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跟我说,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尽量做到。”
严恪正最看不得这样的情况,他宁可家属大闹一场,这样他心里还会好受很多。
虽然按照协会的说法,不必对魑人做出赔偿,但像面对杨凯这样的家庭,严恪正并不想这么没有人情。
当然,这肯定算是他的私事。
“严队,算我求你,务必将魑人组织连根拔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需求了。”
杨平突然哽咽的开口,深深地鞠了一躬。
几滴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挤出,将地面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