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一定要活着回来,要不然我不会替你给你父亲养老的!”
十七有些哽咽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宁生回应道。
翌日,朝堂之上。
皇帝一人端坐在龙椅之上,大司命站在其身旁,俨然是国师的形象。
台下文武百官手持象笏,列成一个方阵,整整齐齐。
刑部尚书,吕家家主,不停地望向大门外。
他在等候一个人的到来。
早朝即将开始的时候,二皇子突然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此人身着二爪龙服,面目清秀,身躯挺拔。
正是宁生。
此刻的他,正推着一个小木车,“吱呀吱呀”地走入朝堂之中。
小木车上盖着一块黑布,让人看不透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的是什么。
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不断从小车中散发而出,让习惯了干净的文武百官,纷纷皱眉。
“父皇,中郎将宁生,想要领会一下朝堂的威仪,并且有要事要觐见,孩儿便带他来了。”
二皇子拜见道。
“不是什么大事。”皇帝摆摆手说道,“朕昨夜连夜看了你写的诗,兴奋的简直睡不着觉,正想找你聊聊呢。”
“陛下过誉了。”宁生拱拱手,推着小木车站至一旁。
“你还真敢来啊!”
吕家家主冲着他挤眉弄眼道。
“我行得端,坐的正,有什么不敢来的。”
宁生神色肃穆地站在朝堂之上,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早朝开始。
很快就有官员上报了首辅的死讯。
“老死的?”皇帝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是,是在竹贤庄被人暗算死的,我们也是今早才获得死讯。”那官员道。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皇帝龙颜大怒。
“臣!对此事了解一二。”
吕家家主走出方阵,持着象笏,神色激动地上奏道。
“你说。”
“当晚,首辅大人,正是在于宁生独处的过程中,被人暗算死了!此子难逃干系。”
“哦?”皇帝将目光转向宁生。
宁生并不急着辩解,只是等着吕家家主将话说完。
“此子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
吕家家主深恶痛绝的说道:
“他不但与首辅大人的死有染,而且还是杀害我吕家吕达,万茶轩顾云舟的凶手!
不仅如此,他还亲手杀了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大娘!简直是无恶不作.......”
吕家家主一一数落宁生的罪行,唾沫星子横飞,最后总结道:
“他施展雷法,乃是我亲眼所见,掺不得假!”
言罢,百官震动,议论纷纷,不断向宁生投去怪异的目光。
大司命刀子一样的目光看向宁生,想要看他如何应对。
“宁生,你作何解释?”
被百官带动了情绪,皇帝有些生气地道。
“陛下别着急,我一件一件来做解释。”
宁生不慌不忙地从小木车的黑布下面取出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装的是药酒,其中浸泡着一段蜷曲的手骨。
“诸位,你们猜这是什么?”
宁生举起罐子,在百官面前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