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是她的命呐,再说还是那么多铜板。
米家二叔这几天总是感觉自己心神不宁,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直接连活都干不了,想着可能是出事儿了,跟掌柜的请了假之后便着急的往家赶。
大下午的自家房门紧闭,他习惯的摸了一下钥匙,心里舒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说是自己想多了,想着反正回来了,就先躺一会儿再出去,一直紧张的赶路也怪累的。
一踏进里屋,就见自家媳妇和女儿躺在床上,喊了一声,没有动静,又轻轻的推了推,白婉柔这才悠悠转醒。
看到自家相公回来了,白婉柔坐起来,轻轻的哭泣起来,米家二叔赶忙将人抱在怀里。顺着白婉柔的视线,他看到那摊血,顿时脑瓜子嗡嗡的,人都呆滞了,这,这,这,难道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没了?愤怒充满了头脑。
白婉柔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拿起自家相公的手缓缓地放上去:“二哥,我又有了,就是,就是不知道咱们的孩子还在不在?我那时候流血后就晕了。”
“柔儿,你等我,我去找大夫来。”
“嗯。”说完,在自家男人的搀扶下轻轻的躺了回去。
米家二叔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小额头,伤疤那么深,她可是个姑娘家,自己都没舍得打过一下的。自己不在家,确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这个家真的是不能待了。
大步流星的去了隔壁村,拉着老郎中就往家赶,刚端上桌的饭菜都没来有得及吃。
摸了脉,老郎中对米家二叔道:“你家娘子这次怀了双胎,你万不可让她做任何事情,好好养胎,我看之前有流产的迹象,许是哪位大夫来看过了,已经保住了,你不要着急。”
米家二叔千恩万谢的将老大夫送回了家。
看着床上躺着的老婆孩子,心里乐开了花,轻轻地摸了摸白婉柔的肚子,那平坦的小腹内如今可是有两个宝宝的,一次来两个啊,嘴巴笑的都咧到后耳根去了。
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又想到自己差点痛失盼望多年的孩子,心里恨的牙痒痒,这才有了刚才跟米老大吵架的一幕。
接下来米家二叔做了一个米老太怎么也想不到的决定,他向东方请了几天假,待白婉柔身子骨好一点儿,便带着两人一起回到了白家。
更是到了族里,找了族长,自请出族,入赘到白家。
米老太被族长通知时候还不晓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可她不想放走这么一棵摇钱树,一个月几百文呐,一年好几两银子呢,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她怎么舍得。
米家二叔是铁了心的要走,直接说自己这么多年赚的银子都给米老太,连娶媳妇儿也是自己拿的聘礼,成家这么多年也都把赚的银子一文不剩的上交了,而米老太还推的白婉柔差点小产,那是盼望多年才有的孩子。
两个族老和族长将米家二叔给训了一通,本族人出去做上门女婿,丢的是他们的脸。米家二叔也是个精的,好歹自已在镇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便许诺一旦事情成功,便给两人一人五两银子。
反正对自已也没有啥太大的损失,还能白得五两银子心里就开心的不行。
五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有的人家一年也就存个三五两,几人一商量,先给米老太制了一个谋害子嗣的罪,又给米家老二写了一封书信,带去入了白家族谱,以后就是白家人,改为白姓。
这可把白婉柔以及白秀才等人感动的不行,为了自己的女儿,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真的太不容易了。
看着他对自己女儿好,两个老人很是欣慰,就这样,一家三口安安心心地住在了白家,从此为白家人。
而在深山里蹲守的米小莫压根儿就不晓得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