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头子聪明。我去杀只鸡炖着,我让老二打了酒,白得了一两银子,是该高兴高兴。”说完便出去了,一会儿便听到满院子的鸡叫声。
上官老头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家老婆子撵鸡,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眼神里满是冰冷,想甩开他们吃独食,呸,想的美。
……
经过两天的修整,屋子终于整理出来了模样,三间整齐的漂亮房子已经不用再担心受不住风雪的压力,破旧的小厨房也顺带修整了一下,用篱笆围了一个小院子。
雨桐给大家都结了账,又去集市买了一些肉菜,管了一顿饭,大家伙走的时候情绪高涨,都说下次有啥需要干的活可以直接去找他,必定做好。
在这里,通常很多时候要么给钱不管饭,要么管饭不给钱,那些管饭的也没有雨桐这么舍得,那一厘米厚的大肥肉一人都能得分一大碗,咬在嘴里那油滋滋的味道,别提多香了。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很多人都偷偷将肉给藏起来,这么多肉,带回去,省着点,家里人也能热热闹闹吃一炖。
上官东风站在院子里,任由冰冷的小雪花飘洒在他的身上,他一点也不觉得寒冷,眼里满寒泪光,他终于有了自已的家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家,是有老婆孩子的家。
以前都是他不好,都不是他太懦弱,保护不好老婆孩子。
雨桐在集市里买了一些炭回来,这会儿子屋子里烧起了炭,暖烘烘的。
王小花一脸幸福的绕着棉线,打算给孩子们缝几双鞋子。
小雪儿在屋子里哒哒哒的跑来跑去,一会儿又跑去屋门口,看到上官东风站在院子里吹风,很是奇怪:“爹爹,你站在那里干啥?”
上官东风抹了一把眼泪道:“没事儿,爹就是看看咱们的房子,爹高兴咧。”
“雪儿也很高兴。”小雪儿牵着上官东风的手道:“爹爹,姐姐说以后你都跟我们住一起,再也不到奶奶那边是真的吗?”
上官东风将小雪儿抱起道:“真的,爹爹以前不好,以后爹爹再也不会了。”
院子里两人的对话,王小花听了以后笑道:“你爹他人其实不坏,你别记恨他。”
雨桐伸手将糍粑翻了一个面,道:“嗯。”
屋子里的东西都添置的差不多了,夫妻俩一个房间,雨桐和雪儿一个房间。
上官东风似乎是真的改变了,每天都起的很早,将屋里屋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做好了早饭,烧好了洗脸水再喊她们起来。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雨桐又花了几两银子备了一些米面油肉,又买了几块布,大年初一要穿新衣裳,再加上之前付了工钱,买了家具等等,这么一算下来,手里的现实不到二两。
王小花看着女儿一脸淡定的花着银子,内心慌的一批,可银子是女儿捡来的,她跟女儿说省着点花,上次那事儿她确实做的理亏,虽然看着自家女儿表面上没有什么,但她知道她确实是生气了。王小花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任由雨桐大手大脚的花着银子,每买一次,她都觉得内心在滴血。
转眼间便到了过年这一天。
王小花执着锅铲,不断翻动着锅里的食物,上官东风在烧火,那火光呈桔色,照的人脸也跟着暖和起来,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都同时笑了起来,小雪儿则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大鸡腿,也跟着笑。
雨桐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难过,不知道现代的妈妈过的怎么样?来这里这么久了,她真的很想她。
晚上王小花做了一大桌子菜,热热闹闹的过了个年。
时间飞逝。
上官东风似乎真的改了很多,依旧坚持着收拾屋子,王小花的脸上也一直挂着淡淡的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
家里没有田地,上官东风也不需要去做农活,在院子里开了一小块菜地,种上了青菜,黄瓜等等植物,长势喜人。每天没事儿就在菜园子里干活,菜园子里干净的一根杂草也没有。而王小花则经常坐在屋檐下给孩子缝制一些小衣服。
雨桐春季的时候去山上猎了一头野猪,王小花腌制了一半,另上官东风运到镇子上卖了三两银子,雨桐偶尔还会拿一些野鸡野兔回来,那肉香经常飘了小半个村子,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雨桐会功夫,那是野猪都能猎的,没人敢惹。
这几个月一家子人生活的很是舒心,脸上,身上都长了不少肉肉。
自从断亲后,上官老太太带着儿子又来闹了几次,像是铁了心一样回绝了老太太,老太太每一回撒泼打滚地闹一翻,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有一次老太太把王小花给推倒了,上官东风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地喊着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抱着王小花就冲到村里郎中家里,最后听郎中说大人孩子都没事儿,只需要王小花多休养几日,情绪这才好下来。
至此,上官东风就恨上了老太太,她是想让自已绝后啊,家里炖了肉,他故意端着饭碗到老太太家门口不远处去吃,馋的孩子们在屋子里闹腾。
上官老太也是眼馋的很,打感情牌,卖惨和可怜,上官东风像是没有吃到一样,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肉,一边吃一边还说着真香。一看他们想抢,上官东风就一溜烟地跑回家。王小花还笑话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家里吃不完的菜,上官东风会拿到集市去卖,偶尔雨桐猎的野鸡兔子多了也会拿到集市去卖,这大半年算下来,倒是攒了六七两银子,这让上官东风觉得现在的日子真的是赛神仙。
果实成熟的季子,王小花吃的好,生了一个七八斤的大胖小子,这可把上官东风给乐坏了,菜园子也不搭理了,整天抱着胖儿子乐呵,王小花也是一脸幸福的笑。
小雪儿倒是又往上长了一截,小脸整天红扑扑的,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