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翻过一个老旧的沙发,冲到民房的后门处,猛的踢开后门,冲进一条昏暗的短巷。
没过几秒钟,他从短巷里冲出,再次出现在街上,出现在四个武装分子的身后。
十五米、十米、五米……
陆舒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和四个武装分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将放在右腰处的刀柄握紧,再握紧,直到他冲到一个人面前。
刀锋快速划过人体,带出一连串的血花,那个武装分子下半身还保持着原地站立的姿势,身体却从中间断裂,上半身自腰间分离向后滑落。
陆舒毫不停留的冲向下一个人,微微抬高刀刃,从他的脖颈穿过,一时间破碎的组织伴随鲜血飙飞四溅。
这时走在前头的两个武装分子已经反应过来,枪口向后调转。
陆舒迎着枪口向前冲去,从第三个人的腋下钻过,刀锋将第三个人的心脏连同肋骨直接劈碎,血液从破裂的心脏中迸射而出。
第四个人慌乱的扣动扳机,陆舒出神的看着那把枪。
枪口一边射出致命的子弹,一边转向自己的方向。
陆舒高举长刀,飞速劈下,一道清光划过,武装分子持枪的两只小臂被削断,血液将涌未涌之时,露出里面白生生的骨头茬。
他刚刚想要扭转刀锋,刺向最后这个武装分子的时候,就感觉双眼一黑,手里一轻,整个人重重倒在了地上。
长刀脱手而出,掉在旁边的地面上,被斩断手臂的武装分子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维克多,我真的尽力了……我……”
陆舒被这一摔震的疼痛难忍,浑身的骨头好像要散了架,感受着脸上温热的鲜血,陆舒慢慢失去了意识。
陆舒感觉到自己的眼球和眼睑之间,一种名为疲惫的东西在疯狂蔓延。他好困……困的想死。
身下的坚硬路面变成了世界上最柔软的床,路面上每一粒石子都像床垫里的弹簧。
他真想整个人化作水流,在平坦的地面上泻开。
我好累……
维克多,不要再控制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陆舒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说话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没事吧,我感觉他的状态不是很好……”
“他陷入昏迷的时间不长,不过现在看来状态很好,没有危险。”
“你确定吗?哪怕是钓鱼也得看浮标,而你给他看病却不用仪器?我认为不用仪器和设备,就对病人的状态妄下定论,是极其不负责的行为。”
“在你从加尔丹市医院里找到另一个心理学博士之前,我将一直坚持我的看法。何况这次算是他救了我,我会负起医生的职责。”
“能别提你那份愚蠢的学历吗?我刚才听到他喊乌科蓝,还有什么维克多,你敢说这跟你每天晚上的恶魔低语没有一点关系?”
“那是两码事,我倒是确实知道一个维克多,可我从来没有提过。”
“好了,先别吵,让他睡会吧。”陆舒能够模糊的分辨出最后的声音是陈骅的,温厚有力。
至于其他声音的主人,他觉得自己能够分析出来,他也尝试着去分析了。
不过很可惜他现在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稍一用脑,就再度沉睡过去。
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一般不会做梦,如果他做梦了,那做出的梦一般也是好梦。毕竟现实已经如此辛苦了,如果连梦都是噩梦,那就真的有点惨了。
陆舒不惨,他一点都不惨。
他正吃着漂亮女孩亲手做出的早餐,一杯热牛奶,一份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