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拎的那只已经被整个儿打碎了脑袋,连带着狼背上的皮也撕碎了一大块,狼皮没有脑袋的话,价值是会大打折扣的。”
“值多少钱?”陆舒下意识的问道。
“不是很值钱。”,孟黎柯摊了摊手,“胡狼这玩意儿不算是保护动物,在北非又遍地都是,在某些牧区甚至是泛滥成灾的玩意……而且狼皮本身就是便宜货,犬科动物的皮子很多都是这样。”
“好吧。”,陆舒叹了口气,“我还以为鞣制出来以后能卖个好价钱。”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谈剥狼吃肉的事。
陆舒是因为写过几篇论证野生动物和现代疾病之间到底有何关系的报道,而孟黎柯则压根就没想过要吃狼肉。
他手艺太差。
陆舒甚至怀疑刚刚那盘入口时略带土腥味的凉拌金针菇到底有没有做熟。
在楼下刚刚发生的打胡狼的这件事,证明了哨戒机枪确实有能力护着自己睡觉,陆舒和孟黎柯也就不再多想,干脆安心回去睡自己的觉。
抛下后来打死的那头胡狼,陆舒先回到自己的小屋睡着,孟黎柯则是在客厅借着手电的灯光,尝试着使用一把匕首将最开始猎到的那头胡狼的胡狼皮整个剥下。
当陆舒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依旧黯淡无光,只是表上的时间告诉他,现在是时候该起床了。
“走吧,现在是六点多,今天得趁早去盖尔扬了,刚才我看了天气预报,下午的时候可能会有弱沙尘暴,在那之前我们得准备好藏身之处。”
陆舒把HK337悄悄背在肩头,看着孟黎柯双手裹着一件发白的旧衣服把那头已经被去了皮的裸狼从窗口直接扔下。
随后孟黎柯默默叠起了一张厚重的狼皮,在他叠皮子的时候,不停有白色的小颗粒从狼皮上落下。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这种没有条件的地方给生皮做防腐的?”陆舒问道。
“方法有很多,烘干、盐腌、冷冻,都可以。”,孟黎柯笑道,“我处理这个可有经验了,打猎我也许不是很在行,但做皮子这方面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收拾好一切走下公寓楼以后,陆舒才发现昨晚上扔掉的那只死狼已经不见了。
不是被啃了,而是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一滩凝固的血迹……以及一道拖行的血迹。
看来这座已经被野生动物占据的小城,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太平。
整理好车上的行装,陆舒连同孟黎柯坐车继续向东前行,这次他们没有走多远就遇见了一个稍有人烟的街区。
看一个地方到底有没有人住,真的很简单,你不用去看他有没有日常居住所必须的设施,也不用看周围的环境如何,仅仅只需要感觉就够了。
有人住和没人住的地方,那种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陆舒坐在车上放眼望去,只见路边的几栋建筑里隐约有人影闪动,但当他把步枪抬起想借着瞄准镜细看的时候,又发现人影不见了。
是我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