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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景源听到电话中周子瑜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周子瑜说话本来就是特有的弯弯腔，有些黏糊糊的，而此时她的语气却有一层纱纱的妩媚感，配合原本的腔调，听的人身体忍不住微微一软。
“呵，意思是你还能自己调节？”
不过池景源很快就回过神来，哂笑一声问道：“那，周子瑜你成熟是什么样，不成熟，又是什么样？”
他的语气有些讽刺。
一个十七岁的小爱豆，还搞得自己多成熟一样，当我不了解你……
“成熟的样子嘛……”
池景源心里还在吐槽的时候，电话那边周子瑜就幽幽开口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就是上次你抱着我，手在我腿上一直摸啊摸的时候呀……”
“呀！”
周子瑜这么恬不知耻的话瞬间让池景源有些炸毛了。
周子瑜一说，他就知道这黑妹说的是上次两人一起去club找禹智皓麻烦的那一次，也是她在车里表白的那一次。
只是池景源仿佛被诬陷了似得，月光下脸色都有些发暗，急匆匆的辩解道：“你喝多了？什么摸啊摸的？那次不是你主动坐在我身上的？”
房间中正在喝凉水醒酒的吴世勋听到动静都不由得往阳台这边看了一眼……虽然听不到池景源在说啥，但他感觉他……急了？
“对啊，我没说不是啊，我就是主动坐在你腿上的啊，我就喜欢坐你腿上！”
只是面对池景源的恼羞成怒，周子瑜却一点都不反驳，反而语气显得很是理所当然：“我愿意坐在你身上，你也愿意摸我的腿……咱们俩是双向奔赴呢”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还明显有些笑意，似乎有些得意的窃喜。
“……”
听到她这么直白的话，池景源无语的沉默了两秒，嘴角抽动间，沉声问道：“周子瑜，你怎么开始变得这么不要脸起来了？”
池景源感觉自己是不是酒意还没醒，居然被周子瑜这个小丫头搞得有些失措，他甚至能从这黑妹的笑意语气中想象到她咧个虎牙在那嘚瑟得意的样子。
……不过也可能是之前对于她的印象有些刻板，以至于没有跟上她的成长和变化。
“不要脸吗？哼哼。”
周子瑜得意的轻哼了两声，黏糊糊的语气里居然有几分反常的帅气：“跟你在一起时间久了，肯定要学到一点……而且要追上你的脚步，当然偶尔要不要脸一点呢。”
“……”池景源欲言又止，似乎惊叹于她的大胆。
“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人都是会成长和成熟的，你还一直用老眼光看人。”
这时，电话才传来周子瑜有些不满的抱怨：“这有什么不要脸的？我们小时候就上过两性课程了，早就可以结婚了。”
周子瑜嘴上不满，但心里其实门清，有些话并没有直说出来。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是你心里刻板印象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小孩儿，但却不自觉的会被现在的我吸引……心里矛盾，冲突，所以才会觉得很奇怪，恼羞成怒吧？
哼。
我还不知道你？
“两性课程？这么厉害？”
池景源感觉好像被她拿住了什么把柄，顺势转移话题，不阴不阳的问道：“所以听着你还怪自豪的，你经验很丰富喽？
“丰富嘛，倒是谈不上。”
电话那边周子瑜忽然变得有些羞涩：“这不是正在你身上练习嘛……以前不都跟你说了，我还没恋爱呢。”
“哼。”池景源冷哼一声：“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样啊，所以……”
周子瑜闻言似乎有些伤心，失落的语气拉长，只是还没等池景源说什么，她忽的语气一变，笑嘻嘻的问道：“所以……那你觉得我的腿好不好看？”
“……”
池景源语塞，捏着拳头想要骂她两句，但却被听筒中传来的哈哈大笑给堵了回去。
“哈哈哈……”
周子瑜的笑声尽显占据上风之后的得意，曾经的那个憋屈的受气包似乎已经破后而立了。
不过她显然知道自己已经撩动了池景源的情绪，笑过之后见好就收，马上转移话题，顺势甜甜的关心起来：”生日快乐嘛！我亲口给你说……对了，你在干嘛，你今天生日你怎么庆祝的啊？”
“……”
虽然被周子瑜堵了一下感觉有点不爽，但耳边开心清澈的笑声却也让他那口气又泄了出来，池景源听着周子瑜很有活力的声音，随口说道：
“没干嘛，在酒店房间里无聊……生日的话，能怎么庆祝？今天还有粉丝见面会呢，就是晚上和成员一起吃了顿饭，喝点酒算是庆祝吧。”
说着，池景源看着外面夜空中的月亮，像是蒙着一层朦胧的灰纱，被城市的霓虹染上了各种喧嚣的颜色，却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显得有些孤独。
“而且生日这东西……”
去年分手今年也分手，去年工作今年还是那些工作，好像是在循环似的。
清冷的月光，晚饭的信件，以及曾经的回忆让池景源忽然有些感性：“明明又涨了一岁，但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变，还是一个样。”
“……”
而在Twice宿舍的阳台上，周子瑜同样看着夜空中的月，在她眼中，今天的月亮温柔而清澈，虽然不甚明亮，却依然倔强地散发着光芒。
感觉到池景源语气中隐隐的孤独感，她笑意渐敛，抿了抿嘴，安静了几秒后，一字一句的清声说道：“但，什么都没有变，也很重要啊！”
你还在，我也还在，大家都没有变，还在越来越好！
“……”
感觉到周子瑜语气中的认真，池景源稍稍一滞，听着听筒里的呼吸，倏尔笑了出来：“说的也是。”
笑声将刚才的一些气氛一扫而过，他顺势问道：“你呢，最近在干嘛，快回归了应该很忙吧？”
“嗯！特别特别忙！”
加重语气的声音让人仿佛能看见她用力的点头，周子瑜发泄似的和他倾诉起来：
“这几天每天都在录制各种节目，还有舞台的预录，每天晚上都要忙到特别晚，就算早了还要去练习室练习舞蹈，因为这次回归完了之后我们马上就要去霓虹出道，啊，感觉又回到之前那个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的生活了……”
池景源静静的听，时不时的调侃一句，而周子瑜碎碎念念的抱怨了半天，情绪也跟着发泄了出来，听着听着似乎就没那么累了。
她说着说着忽然语气一转，声音有些犹豫的问道：“你，到底看了信没有？……你没有提前拆开吧？”
“废话，这种事情用得着骗你……当然看了！”
池景源听到她的疑问，感觉有些冒火。
本来看到她的手写信心里真的挺温馨的，还觉得自己和周子瑜很有默契，虽然只是读信，却仿佛是肩并肩的一起回忆曾经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