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着揽月楼走去,没有说话,但不知何时,谢景琰的手已经牵上萧璇的。
同萧璇柔弱无骨、细腻如羊脂玉的柔荑不同,谢景琰的手骨节分明,拇指和食指间还有些硬硬的老茧,大手将萧璇的柔荑紧紧握住。
谢景琰牵着她的手暗自心惊,她的手好小,又很滑,比那羊脂玉还要细腻光滑,他一只手都能将她的一双柔荑包裹住。
萧璇第一次被男子握住手,说不紧张是假的,但她在人前向来镇定自若,只是手心沁出的些微汗水出卖了他。
谢景琰自然是察觉到了,但顾忌着她的脸面,到底没说。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一路到了揽月楼。
萧璇让汀梅几个在楼下候着即可,不必跟上去。
汀梅四人自然唯命是从。
谢景琰就这样牵着她走上楼梯。
因着两人今日出席宫中宴会,穿的都是广袖锦袍,锦袍袖子宽大,遮住了两人牵着的手。
汀梅四人并没有发现。
说是牵着萧璇,走到后面,基本都是搀扶的姿势了。
萧璇身子骨本就弱了些,还在调养中,今日又在宫中一日,早就没有多少精力了。
谢景琰怕她摔了,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则是扶着她的腰往上走。
萧璇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知道他是出于好意,自己这会的确没有多少力气,这揽月楼还这么高,他要是不这样扶着自己,自己怕是会摔了。
两人搀扶着走到顶楼。
明月高悬在天空。谢景琰看着那一轮月亮,又低头看了看身侧的人儿,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萧璇看着那一轮明月,自然是想起了适才在摘星楼上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当时父皇和宗室王叔,大臣都在,自然不好据实相告。
现下只有他二人······
萧璇抬头轻声问道,“今日是中秋,丞相却因为一些事留在楚国,没能陪着家中父母亲长、和兄弟姐妹,想必心里也是有些难过吧?
谢景琰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难过到是不会,臣本就是因为要事离开秦国,待在汴京,固然思念家中,那也是挂念祖母年迈,没能在他老人家膝下尽孝,但我想,祖母会理解的。”
说着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萧璇,“如今有元元陪着,已是臣这二十三年来最高兴的事,如何会伤心难过呢。”
谢景琰说这话时目光十分真挚。
萧璇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撇开眼睛。
“谢丞相真是惯会蹬鼻子上脸,竟然敢叫本宫的小名。”
谢景琰闷闷的笑出声,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萧璇脑袋靠在他胸口,自然是感受到了,羞恼的的锤了他一下胸口。
谢景琰夸张的惊呼一声:“元元这是要谋杀亲夫不成。”
萧璇又猛地锤他一下。
这回谢景琰是真的痛呼一声。
萧璇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心想自己方才那一下是真的用力了些,嘴上却还是说道:“活该,谁叫你胡言乱语的,痛死你才好。”
谢景琰点了下她而额头,哀怨道:“元元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然后又想起她今晚一直叫自己丞相丞相的,对着周明赫却叫明赫哥哥,哼,这哪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