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说:“你身材瘦小,不适合大开大合的长兵器。我看你身法敏捷,倒是可以跟岳丈学些短兵刃。”
“哥哥说的是,我力气不大,抡起枪棒也没有杀伤力,不如短刃来的凌厉。”时迁对林冲的话深感认同。
到了岳丈张教头家时,张教头一人正在生火。只他一人独居,家里冷冷清清。
张教头见女儿女婿来了欣喜不已,连忙让到屋里就坐。
“你们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什么也没准备,连口热水也没有,你们先坐,我去买些吃食回来。”张教头拿了钱袋子就要出门。
时迁拦下张教头,掂起手中酒菜道:“老爷子不用麻烦,我们带了酒食。我大哥如今发迹,进了枢密院,特来告知你高兴高兴。”
张教头闻言一愣,看向女儿女婿,得到二人点头确认,立刻眉开眼笑:
“我就说没看错人,我这女婿一身本领,发迹是早晚的事。如今禁军中乌烟瘴气,离开那里才有出路。”
说罢招呼林冲稍坐,他拎着酒坛去烫酒。
吃饭时,林冲又将今日的事说与张教头,听的张教头连连点头,口称童大人有眼光,慧眼识珠,又说林冲要跟着在枢密院好生行事,以后前途无量。
人一高兴,就容易喝多,一坛酒下去,还不尽兴。
张教头此时有些上头,嚷嚷着再出去买酒。
张婵儿适时出言阻止:
“爹爹,酒吃的够多了,来日得空探望你,再多陪你吃些。”
张教头见女儿女婿都是此意,便就此作罢。
林冲不忘答应时迁的事,便开口说:
“岳丈大人,您一人独居多年也没个陪伴,不如让时迁住下,早晚也有个照应。”
通过这一顿饭的接触,张教头也挺喜欢这个浑身透支一股机灵劲的小子,便欣然答应。
时迁见张教头晕晕乎乎的,内心也不讨厌自己,于是他打蛇顺杆爬,立马拜倒在地:
“大哥说老爷子您最精通短刃,时迁斗胆恳求拜您为师,还望老爷子收留。”
“好好好,这一身近战之术没几个愿意学的,教给你,也不至于让我老头子带到棺材里去。”
时迁见张教头答应,立马端起茶水敬上,算是拜了师傅。
林冲离开岳丈家时,天已经黑透。
大宋汴京城并不像前朝那般宵禁,此时街上人来人往,两旁酒楼灯火通明。
林冲和张婵儿走在前面,时迁和锦儿跟在后面。
一路上,锦儿有些闷闷不乐。
时迁凑上去问道:“怎么了好姐姐,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休要胡说,哪个舍不得你。”锦儿别过脸去。
时迁又跑到她另一侧道:
“适才我拜了师,你就耷拉下脸来,谁还看不出来,你说一句舍不得我,我便不去师傅府上住了。”
“哼,你想去便去。只是你去了,便又轮到我挑水劈柴……”锦儿说完,扁着嘴巴。
“好啊,黑心的妮子,原来你是舍不得苦力,明日我便搬到师傅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