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安见了,急忙上前迎接:“林教头就在楼上,快去看他。”又对锦儿道:“你在这里等着,不该看的事别看。”
时迁刚才跑的急,未对张婵儿说明情况,所以此时张婵儿不疑有他,直接上楼去了。
躲在花瓶中的时迁,听脚步分辨出是嫂嫂来了,急忙从花瓶中跳了出来。
张婵儿一上楼,却见时迁蹲在门廊,对她做了噤声的手势。
她并非愚笨的女子,一看时迁的表现便知道事情不对。
此时距离陆娘子进去,已经有一大会儿,陆娘子一直喊得嗓子都哑了,力气也快用完,只能听到她微弱的呻吟。
张婵儿一听便知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又是画画太岁高衙内作的勾当,她有心去救陆娘子。
由于陆谦和林冲的关系,她与陆家娘子有过几面之缘,虽然知道她脾气火爆,待人不善。
可毕竟相识一场,如今她遭高衙内玷污,如何能置之不理。
她不顾时迁阻拦,一脚踢开房门,大喊道:
“住手!无耻淫贼,光天化日竟敢行此龌龊之事。”
时迁见她踢开了房门,索性挺身而出,护在张婵儿身前。
高衙内正浑身大汗,气喘吁吁地纵马驰骋,房门猛然被撞开,吓了一跳。
此时他稍稍恢复些神志,转头一看,心中女神林娘子好端端的站在门口,再往身下一看,却是一个体态臃肿的肥胖妇人。
这才明白自己搞错了,刚才头脑混沌,误把陆娘子当做林娘子受用了。
不过没关系,此时药效正足,再来两个人他也撑得住。
高衙内弃了陆娘子,不顾还有旁人,又朝林娘子扑来。
张婵儿见他赤条条,连忙捂着双眼,生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时迁的反应不是盖的,他见高衙内动作,便知他要干什么,于是提前护着张婵儿出了房门,顺势将门关上。
高衙内扑了空,心中恼怒,去拉房门。
时迁力气不及他,未来得及锁门,便被他拉开。情急之下,催张婵儿赶紧下楼,自己断后。
张婉儿此时也反应过来,连忙往下跑去,不料刚到门口,却被富安拦住。
锦儿见张婵儿被困,连忙上前帮忙,可二人毕竟是弱女子,加起来都不如富安这个泼皮力气大。
二人被他一手一个,擒住手臂挣脱不得。
锦儿一口下去,狠狠咬在他手上,富安吃痛,猛一甩手,将锦儿摔出老远。
拦住高衙内的时迁,在楼上看的清楚,见嫂嫂被泼皮擒住,锦儿被泼皮伤害,一时间急红了眼。
时迁不顾癫狂的高衙内,从楼上一跃而下,正骑在富安头上,照着他脑袋一通乱打。
富安被时迁骑住,便放开张婵儿,专对付时迁。他向后一仰,把时迁当肉垫子,直躺在地上。
这一下,时迁被连摔带压,差点把早上吃的面条吐出来。
高衙内这时已经走下楼梯,去抓张婵儿。
张婵儿扶起锦儿正要往外跑,却被富安挡住去路。
富安张开双臂,拦住门口轻蔑道:“你们三个人都打不过我一个,还想跑?我劝你还是从了我们衙内,到时要金给金要银给银,享不尽的荣华,不比跟着林冲那厮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