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是来听书的。”说完,一把推开商老板,几个人把目光瞄向了说书的柳书辰。
“你就是那个说书的先生?”
得,今天这书没法讲了。
柳书辰起身抱拳:“先生担不起,一个混口饭的营生罢了。几位是……”
“我们是国子监的学子。”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白纸:“这可是你说的。”
柳书辰拿过来一看。笑道:“没错,这是我说的定场诗。不知道有何指教。”
那人拿起白纸言道:“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哼,好大的口气。
按理说,我们国子监不应该与你一般见识,可是现在传的沸沸扬扬,说你这说书先生随便说一首诗就能比我们强,今天,我们要与你比诗。”
“对,我们要与你见个高下!”
“你一个说书的还想爬到我们头上?国子监乃天子门生,岂容你放肆。”
这都哪跟哪啊,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些贵人子弟呢。
柳书辰抱拳言道:“各位公子,在下不过是一个靠书吃饭的,万万没有亵渎各位公子的意思。实不相瞒,在下字都认的不全,哪能与各位公子比肩。
我不过是个带着双盲妹子讨生活的罢了,可不敢与各位公子比诗。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没办法,这年头能在国子监读书的人都是有背景的,自己一个说书的可惹不起。
“那可不行,你说不比就不比,让我们国子监有何面目称为天子门生?”
柳书辰想了想,抱拳言道:“各位,不用比,我根本不是几位公子的对手,在下认输。”
听到柳书辰认输,众人哈哈大笑。
“什么狗屁才子,我们几个一出手就给灭了。”
“哎呀,一个说书的,跟他比都掉身份,还好他有自知之明。”
“就是,咱们崔兄乃是此道高手,对付他真是有失身份。”
李纲也不由叹口气,这说书先生诗词一道造诣颇深,每每描绘景色更是妙语连珠,这种人怎么可能不是国子监的对手?
只不过是一介贫民无法与之争锋罢了。
柳书辰也不想跟他们纠缠,连忙点头:“是,几位公子说的对,在下萤火比之皓月,确实不是几位公子的对手。”
为首那人冷哼一声:“知道就行,看你是个说书的,带着瞎眼的妹子也不容易,以后老老实实说你的书。
这个所谓的定场诗就免了吧,好好讲你的故事,少学文人墨客吟诗作对。端好你的这饭碗,再让我听到,可不是今天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下面一阵喧哗,这国子监的学生管的够宽的了,人家吟诗作对都不行?
柳书辰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怎么?几位公子想给我立规矩?”
几人刚要离去,见到柳书辰冷着脸质问,不由问道:“怎么,你不服啊。”
“呵呵,这定场诗是说书的规矩,在下无论如何也改不了,各位要是想比试诗词我甘拜下风,但是想给我立规矩,怕是没这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