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抱着李世民痛哭流涕,都是自己的孩子,为了太子,二郎太委屈了。
可是马政涉及太广了,李渊对于马政处处小心,实在不敢松手啊。要知道,没了战马之权,那就是没了骑兵之权,没了骑兵……
大唐三十万战马,太子都不敢给,如今又怎么可能给二郎呢。
可是二郎的养马之术要是真的可以减少战马损失,那也是极其重要之事。毕竟大唐损失不起战马。
一时间,李渊也拿捏不定了。
“二郎啊,莫哭、莫哭,父皇心里有你啊,你娘和姐走了,就剩咱们爷们相依为命,可不敢多想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说父皇还活不活了。”
“父皇~孩儿窝囊啊~父皇。”李世民噗通一声跪在李渊身前,抱着李渊的腰嚎啕大哭。
萧瑀在一旁擦着眼泪:“陛下,思量一番吧。二郎也是一片丹心啊,就是不能全给,也给一些,让他有事可做。不然到了洛阳……”
李渊点点头:“二郎啊,你先回去,爹找大臣商议一番,你再想想,呈上个折子来,让爹想想。”
李世民点点头:“孩儿一时兴起忘记写折子了。这就回去写。”
“这马掌可谓神器,二郎有功,跟父皇说,想要什么赏赐?”
李世民摇摇头:“孩儿做事不为赏赐,爹高兴就行。孩儿走了。表叔,侄儿告退。马是别人的,孩儿得还给人家。”
看着李世民一边走一边擦眼泪,李渊坐在龙椅上哭的辛酸……
萧瑀叹气摇摇头:“陛下,回寝宫吧,臣弟也告退了,有时间再来陪您,保重龙体啊。二郎连马都牵走了,可是伤心至极了。”
……
“什么?父皇没给马政之权?”长孙诧异的问道:“乘黄、典厩、典牧、车府一个都没给?”
李世民摇摇头,躺在塌上眼里一片哀伤。
长孙心里却突然心中一喜,如此一来,二郎怕是更记恨太子和齐王了。
但表面上还是说道:“二郎,大哥先是太子,然后才是大哥,父皇是皇帝,然后才是父皇。
人家说狡兔死,走狗烹,你是皇子,别人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父皇和太子不得不防着你。
要妾身说,不如直接交了兵权,带着全家去给母后守灵吧,洛阳也不去了,就在太子眼皮子底下,或许还能苟延残喘的多活几年。
我跟着吃苦倒没什么,就可怜咱们孩儿,有个顶天立地的爹,却要担心受怕,过着引颈屠戮的日子。
要是父皇真的有那天,咱们就一起随着父皇进入陵寝便是,活着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放屁!“李世民腾的一下从塌上跃起:“这江山是本王和姐姐打的,他李建成打过几仗,父皇打过几仗。两人加一起都没有元吉打的多。
本王是天策上将,是武官之首,统领全国战事,虽然不能统领三军军权,但要马政难吗?凭什么如此对我!”
长孙连忙上前轻抚李二胸口,哽咽:“二郎,身子要紧,莫要生气。咱们投胎晚了,就是这命,得认命啊。”
李二言道:“柳书辰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韩信未遇之时,无一日三餐,及至遇行,腰悬三尺玉印,一旦时衰,却死于阴人之手。
本王自小勇武,难道不如韩信?难道最后也要身首异处?”李世民气的拿起一旁的茶杯摔的四分五裂喝道:“凭什么?就凭本王有军功?就凭本王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