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进半分。
萧寄秋回头,方才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如隐形人一般的人。
不知何时默不作声来到他跟前。
萧寄秋疑惑地看着他:有事儿?
云清延轻声道:“恐有危险,师兄还是小心一些。”
萧寄秋忍不住反驳道:“这里能有什么危险。”
云清延摇了摇头,态度温和却不容置疑:“我来吧。”
他探身上前,从王富贵怀中左右翻找出来一个荷包。
这荷包看着极为普通,绣工也一般,很多地方针脚都歪了。
王富贵感激涕零地努了努嘴:“符纸就在这荷包之中,我每日随身携带着。你小心些,别给我扯坏了。”
瞧着还十分珍视。
萧寄秋不禁冷哼一声。
云清延看了他一眼,低头去解荷包上的带子。
上面的绑带系的很紧。
打的也是死结。
这张害人的符纸竟让他当宝贝一样给藏着,啧。
他还眼巴巴地瞧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荷包。
忽然,王富贵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
萧寄秋心头一凛。
不对,不对。
他的瞳孔怎会.........游动?
不好,这是摄魂之术。
“小心!”萧寄秋心中大骇,慌乱之中发出一声惊呼,声音大而急促。
立时,一张黄色纸符从云清延手中荷包里如电光一般疾驰出来,径直冲向他的脑门。
萧寄秋随即打出一道法诀,咬牙朝云清延额头攻去。
意在拦住那黄色符纸。
电光石火之间,无声无息之中,那法诀与符纸轰然相撞。
“兹拉”一声,符纸化为一道火舌。
霎时,屋内被火光点亮,恍如白昼一般。
顷刻间,火舌擦着云清延的耳侧,化为灰烬,缓缓落在了地上。
方才真是万分惊险。
萧寄秋心口猛然一松,此时还是后怕连连。
云清延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色,猛然回过神来,脸上划过一丝懊恼。
正在此时,“王富贵”忽然如被人操控了一般,龇牙咧嘴,朝他疯狂扑去。
云清延心底划过一丝不甘,将荷包朝空中一扔。
手中掐诀,默念着几句。
人已扯着萧寄秋瞬移到了一丈之外。
“可有伤着。”
萧寄秋眼中划过一丝担忧,手拽着他的胳膊偏头去看他的耳侧。
那处肌肤被火舌烫的通红,几缕碎发也被灼烧成灰烬。
“是我大意了。”萧寄秋心疼不已,懊恼地将微凉的指腹贴在颈后灼伤处。
云清延身子猛地僵住。
眼神微微闪了闪,抬手将他的手扯了下来。
他摇了摇头,勾起唇角笑了:“我没事,更与师兄无关。”
另一端,“王富贵”一击不中,竟然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
手腕被绳索勒出一大道血痕,仍不知痛觉地朝前冲去。
“咔嚓”一声,床腿应声而断。
他如一匹脱缰的疯马,身体一跃朝两人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