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虽然大话是放出去了,但我也深知『绝对制造?裕』的不足之处。
『绝对制造?裕』是我的『神裔能力』『绝对制造』的衍生,而这个衍生而来的魔法,与其说是“制造”,倒还不如说是“复制”——因为它的效果就是以原有的某个物体为蓝本,然后制造出看起来和蓝本物体一模一样的东西。
没错,不是一模一样,而是看起来一模一样——因为制造出来的虽说外形颜色气味大小等等都与蓝本别无二致,但唯独只有性能这点,和蓝本有着一定的差别。
简而言之,就是现在被我制造出来的这两张『隐身符咒』效果可能要比原版要差一些,又或者是有着一定的时间限制——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个衍生魔法其实糟糕得要死,如果不是我完全不知道这个『隐身符咒』是怎么造出来的,材料或者接近原材料的物质是什么,我早就用『绝对制造』本身来制造出两张新的『隐身符咒』了。
娄鸣见我已经把新的『隐身符咒』制造好了,便凑了过来伸手便拿,而我下意识把手挪开。
他用着那说蓝不是蓝,说绿不是绿的眼珠子望着我,疑惑的光辉布满了他的双眼,进而蔓延到他的整张大脸上。
随后,他露出了一个颇为无奈的表情,又苦笑着说道。
“好了,汉克诺夫,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拿我寻开心啦,如今大敌已至,若是不找机会逃出生天那咱们可就危险了。”
“那个,等一下啊……”
我在想要怎么和娄鸣解释,而就在这时,标本储藏室的门传来了“吱呀”一声。
霎时间,我们几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而我则是暗骂这群■■真会挑时间,在这个节骨眼上闯进来。
而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娄鸣就已经跳到我手边,抽走了我手上的『隐身符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两张『隐身符咒』贴在了他自己和我身上。
就像刚刚的路杰那样,我们的身形也消失不见,最终呈现出一种不可视的状态。
我叹了口气,这下可糟了,没把事情给娄鸣讲明,他却学起了我,擅作主张把这两张不太完美的『隐身符咒』贴上了。
虽说『隐身符咒』能让别的兽看不到贴上它的兽,但,那也只是没有贴上的兽的视角而已,贴上这个符咒的兽,反倒是能把对方看得一清二楚——这点我从我的养父那里听说过,虽然我没怎么上过学,常识性的东西都不清楚,而且从来都不怎么喜欢听我的养父他说教,但只要他一提出有关于魔法的事情,我就会侧耳聆听,知道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现在这个状态,我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和娄鸣说了……那句话咋说来着,什么木头做的船,没反悔余地……来着?
进来房间的那个兽,包括之后又来的几个全副武装的家伙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走进了这间盛放残酷又让兽火大的标本储藏室之中,我们见他们根本看不到,于是便偷偷地溜了出去。
最先出去的是瓦格纳和路杰,随后是我和娄鸣,我们几个在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便继续按照那张不完整的地图以及瓦格纳的记下的路线进行探索——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找到那些用来做实验的房间,如果里面有小孩子,那就赶快把他们救出来。
走着,娄鸣突然和瓦格纳换了个顺序,来到了我的面前,他背对着我,说道。
“『绝对制造?裕』,其实完全不如『绝对制造』本身,对吧?”
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咋样,但是甭想都知道那脸色八成是不多好看啊。
“回答我,不要装聋作哑。”
他接着说道,我明白这是一个说清真相的好机会,于是说道。
“嗯,是的。”
“怪不得……这『隐身符咒』贴上去的感觉和素日里完全不同,那种为之一振的感觉减淡了不少。”
“因为……效果大打折扣了,所以……”
我想要解释,但娄鸣说道。
“不用解释,我明白,不过,我这里有空白的符纸,也请你现在赶快再做出来两张『隐身符咒』,我大致能看出来,『绝对制造』这个魔法的缺点就在于必须要知道制造物的原材料才行,否则就制造不出来,要不然,你也不会用根本不如『绝对制造』的『绝对制造?裕』 来制造效果不如原版的『隐身符咒』,更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犹豫半天,你啊,刚刚那根本不是在发愣和思考,而是在为了要不要用『绝对制造?裕』来制造效果不如原版的『隐身符咒』因此一直在犹豫,对不对啊?”
啧……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啊——如果说有文化的兽,肚子里装的都是墨水,那么娄鸣这小子,怕是肚子里装了成千上万个心眼子,懂得又多,脑子又灵活,比那些有文化却读死书的孬蛋还要更机灵,而至于我这种脑子不灵光,比那些孬蛋差了不知多少倍的莽夫,在他面前完全就是被“秒杀”,被“拿捏”的命。
不过好在这家伙也有弱点——全身上下没一处不是怕痒的,而且力气也比我小一点,身材也胖得跟个球一样,灵活度多少也受限,哼,若说他能在脑子上胜过我,我也能在武力上胜过他,只要这么在他背后给他一搂,然后在他那大圆肚子大粗腰,后背脖颈胳肢窝,下巴胸口屁股蛋上乱摸一通,他就能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
当然,前提是得把他的手也控制住,不然一旦让他抓到我的胸口,我可能就要被他用同样的方式“反杀”了——这可是我们这些身体比较敏感的兽最大的痛啊!
“是是是,行啦,你也甭口诛笔伐我了,我马上把新的『隐身符咒』给你造出来,将功补过不就得了,只要有原材料,保证给你造出来一模一样的!”
“我没打算口诛笔伐你,我只是想防止你没面子,由我自己把真相挑明而已。”
他虽然语气平淡,该说是为了我不丢面子,但我却觉得,他这么做,反倒让我不太舒服,不,应该说是,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