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车在森林之中行驶着,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我和阿格蕾亚也在搜寻其他兽的下落,不过突然,阿格蕾亚开口道。
“娄鸣先生……您脖子上的淤青是?”
透过我那金黄色的毛发,他看到了脖子内部由路杰掐出来的淤青,我并不想和她多聊这件事,更不想让她开始对路杰感到好奇——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通过刚刚我和路杰之间的互动,她大概是察觉出了路杰身上不对劲的地方了,我这么一个安慰路杰,逗他开心的举动,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失言了。
于是,我不以为然地轻微一笑,接着说道。
“哦,那是我脖子上的条纹罢了,不离近一点,且在这种光线不太强的地方看的话,是看不到的。”
“哦?这样吗?您居然还有这样的条纹存在,我之前都没发现呢。”
她只是露出礼貌性的微笑,随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旋即被那边吸引了过去,我注意到她发现了异常,遂也看过去,只见两个彪形大汉倒在地上,其中一兽半个脑袋都露了出来,似是被什么利器砍了下来一样。
这不是司瓒身边的保镖吗——我寻思了四五秒,立刻有了答案,于是便急忙转向,把车开到了那里。
这次下车的是我,小豆腐和阿格蕾亚,路杰似乎是有些累了,所以睡着了,安娜婆婆下车也比较费劲,那个受伤的孩子更是不能下来,所以,就只有我们这三个体无大碍,身强力壮的年轻兽下来了。
“这……好残忍的手段,半个脑袋都……唔。”
阿格蕾亚看着那个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尸体,一时之间竟然忍不住想吐,我则是想要劝她忍住,毕竟飞龙兽人的呕吐物有爆炸的可能性,一般来讲都需要单独处理,他要是吐在这里,万一吐出来的东西爆炸了,我们这群兽可就遭殃了。
当然,其实也并不用我提醒,因为阿格蕾亚还没等我开口,就自觉地仰头,试图抑制住自己的呕吐冲动,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又去看另一个兽。
这个兽比那个没了半边脑袋的尸体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被一把尖刀刺进了胸膛,双眼紧闭,尽管还没有挂掉,还有救治的可能,但是一呼一吸间的气流却是越来越微弱了,情况可谓是危在旦夕了。
“……阿格蕾亚小姐,您先上车吧,好吗?”
“怎么了?”
“没什么,我要叫醒路杰让他帮忙给这个家伙疗伤,这期间需要避嫌,就跟他刚刚救治列夫一样。”
“这样吗?不过真的很奇怪啊,使用治疗魔法的时候,居然还需要避嫌,老实说,娄鸣先生,我都有些好奇,您和路杰先生究竟是用的什么魔法了。”
果然她想知道更多——可我不能就这么如了她的意,于是说道。
“没办法,这就是这个魔法的古怪之处了,总之,您还是安安心心的在车上等候片刻吧,救兽要紧啊!”
“好的,那我这就上去。”
阿格蕾亚回到了车上,而我也是如此,同时也把睡着的路杰给喊醒了。
在带着他来到那个胸口插着刀的家伙身边,我确定了阿格蕾亚看不到这里之后,于是就跟路杰商量起了救兽的对策——毕竟这把刀插着的地方实在是有够危险的。
却听此时,小豆腐突然说了一声“不会吧”。
到底是不会吧什么?而又是谁能让他说出这句话?他又有了怎样的发现?
按捺住内心中的疑问,我开始利用静电轻柔而缓慢地将那把要命的刀拉出来,生怕这个保镖大叔受一点伤——真的,这种地方受伤,一点都含糊不得啊!
而路杰则咬了咬牙,再次放■,将■滴在他的伤口上,那伤口迅速复原,一团又一团的新■从伤口横截面冒出,将其完美的填补上,汩汩冒出的,殷红色的■液被重铸的血管,瓣膜和心肌抵挡住,回到了它们该回到的位置,继续在他的心脏之中流淌着。
他逐渐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兽是我们两个,他倒像是放松了似地,长出了一口气。
“是……你们……啊。”
他脸色苍白,苦笑着说道。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刚刚被叫醒,迷迷糊糊的路杰这时反而心急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一醒来就看到这个场景,被他一贯的好奇心支配了,过于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而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能这样,转而对那个保镖说。
“您受伤了,虽然我们为您处理好了伤口,但我觉得您还是多休息一下,养一养伤才好……我们这里有车,还能坐下两个兽,等下扶您上去吧……”
“情况危险了!咳咳……”
他撑起身子,执意站起身来,但手脚尚且因为■液循环不通的缘故而有些麻木,险些摔了一跤。
“情况危险了?”
他的话反而引起了我的注意。
“嗯,有兽,有兽冒充老板,混进了咱们的队伍,跟咱们进入了这片森林。”
“什么?您说什么?!”
我还没开口问清情况,小豆腐却又惊叫了起来,并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我们这里。
“你说有兽冒充你们那个叫司瓒的老板?”
“是啊,如你们所见,我,还有那边托尼的伤,也还是冒充老板的那个雌兽干的好事。”
保镖大叔回答道。
“雌兽……不会吧?果然是她吗?!怎么连她也……来到了这里?”
小豆腐在听了他的回答,显得十分的后怕和惊讶。
“她?你知道袭击他们,冒充司瓒的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