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没用——意识到这个嘴唇并非李德本兽,攻击它等于白瞎的我立刻掉头向着我们一路来的方向走去。
虽然很想先找到娄鸣,和他汇合后再一起回去,但现在他兽都跟着那个什么尺消失不见了,事态又紧迫,我还哪有时间管他啊。
我几乎是用毕生最快的速度奔跑着,暮色已至,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阴暗起来,不知怎的,此时此刻的暮色,反倒是让这座森林显得越发的阴森恐怖起来,以至于我用觉着自己好像在害怕啥似的。
但是啊,有时候,兽就不该在脑袋瓜子里想不好的事儿,因为往往越是这么想,就这种不好的事儿就越是容易发生。
一路狂奔的我,就在快要抵达目的地时,看到了三个身影。
三个我很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个,有着几乎不属于他种族的高大而粗犷的身材,身着邋遢的衣装,脑袋留着一大堆像个土老冒的脏辫,是司瓒。
站在最中间的那个,老态龙钟,身材胖大,衣着打扮显露出市井气和烟火气,但又不失体面,是瓦尔瓦拉的外公,亚历山大。
而最后一个……
“瓦尔瓦拉……你们,你们怎么了?”
看到他们三个直挺挺地拦在我面前,尤其是瓦尔瓦拉和她的外公拦在我面前,我的心就像是被锥子刺了一样疼。
为啥啊……
为啥你们要,拦着我呢?
“快………………跑………………”
听到我的疑问,瓦尔瓦拉表情痛苦到扭曲,肢体僵硬,像是在反抗着什么,最后,只是含着泪,在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司瓒就已经冲了过来,举起双手在我面前甩出一道白影,随后,我躲闪不及,摔倒在地上,饶是这样脸上还是被这小子蒯下三道■去。
见了■,我也就顾不得现在心里有多疼了,下一秒就和这家伙撕打起来,可谁能想到,亚历山大和瓦尔瓦拉也扑了过来,他们三个,此时此刻竟然将我当仇敌一样地围殴起来,混乱之中,我的鼻子,耳朵,还有四肢,脸颊,左眼都受了点伤,耳朵上的那个伤口甚至还在哗哗呲■,一刻不停。
而碍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根本就动不得瓦尔瓦拉和她外公亚历山大,所以只好先对付司瓒,可这家伙一身粗肉,力气出奇的大,加之他又是猫兽人,肢体灵活得要命,若是拼肉搏,一时半会儿也不是我这种壮中带点囊膪的兽能比得上的。
这下该怎么办——想着,瓦尔瓦拉的外公一脚踹在我的肋条上,疼得我只吸凉气,但这个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还有魔法可以用。
“他■■的!都给我住手!”
我怒吼一声,同时在心中默念咒语,旋即,『绝对制造』发动,周围的枯枝败叶连同还在树上的树叶,树枝,以及沙石泥土汇聚,并瞬间改变了材质,变成一个金属牢笼,将他们三个困在其中。
正当我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那金属牢笼上突然多出了银灰色的法阵,旋即编制牢笼的金属条就跟活了一样,化作两条金属鞭朝我双眼攻来。
只能说,当时的情况,那叫一个险——我已经躲闪不及,眼见着这对招子就要被戳瞎了,一个绿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将我推开之后,挡住了金属鞭的伤害。
“路杰?你……不,你是……”
“啧……又见面了。”
形似路杰,但根本就不是路杰的那个家伙,塔图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先是疼得啧了一声,转而给了我一个让我莫名心跳加速的微笑,随后,一个前翻身,从铁鞭之中抽出后背,在半空之中,将一把钥匙插进了自己的那条什么显现腰带上。
随后,金属片从他的腰带里飞了出来,并逐步安装在他的身上,形成了那一套看起来很像是电影里演的未来兽穿梭时空时要穿的防护服一样的装甲。
“这里有我处理便好。”
似乎是那套装甲的原因,他的声音变得扭曲而失真,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我居然向他问他们是怎么了,到底是谁害他们变成这样的。
原本,我以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会对我感到无语呢,谁■■■知道啊,他居然真的清楚让他们仨变成这样的家伙是谁。
“他们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拜一个奇怪的魔法师组织,『星宫结社』所赐,唉,说来话长了,总之,你就放心把他们交给我处理就好,我不会对他们太粗暴的。”
“……”
虽然不知道他头盔之下是个啥表情,但我越寻思他这话,就越觉得他好像是在微笑——就像是我真的看见似的。
我挠挠头,道了声谢,进而飞速赶往我们的营地。
然而,等我到了那里,大概也是为时已晚了吧,一切都空了,除了纷乱的,散发着焦糊气味的,狼藉无比的景致,我啥也没看见。
没有哈库鲁斯王子,没有安娜老太婆,没有路杰,更没有其他的兽。
只是一片空寂,一片狼藉,一片杂乱,一片寂静,他们仿佛在无声控诉着刚才的恐怖场景——我看到了,那地面上殷红之色不少,与焦黑的颜色融为一体,一块舞出一曲悲哀的表演,而这正就是那恐怖场景的最佳证明!
……
——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一切并未结束,即便是将瑞达杜斯基变回原本的样子,事情也还没有结束。
因为『神明信物』还在森林之中游荡着,我真是没想到啊,原来瑞达杜斯基被炼成为珀列维特不仅仅是单纯的被那些『皇家炼金学会』的家伙们为了自己理想中的实验而当成牺牲品,而是还有一层“君子无过,怀璧其罪”的原因在。
好在,他从头到脚都没把那块『起源矿石』的下落向任何兽说出来,而是长此以往地保守着这个秘密,直至被我解救出来。
“那么现在那家伙在哪里?”
我问瑞达杜斯基,他摇摇头,回答道。
“还不清楚,这里似乎有谁用了『地转迷踪』,我也是刚刚恢复,又顶格成为了『圣护』,魔力尚且孱弱,所以,以我现在的魔力水平,暂时是追踪不到那家伙的……不如这样吧,你先用『魔力转寄术』给我输送一点魔力,等我稍微恢复一点后,先把『地转迷踪』这个魔法给破了,然后再追踪他的下落,如何?”
他说着,嘴就往我脸上凑,我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他便摔倒在地上,吃了一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