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是不方便,但这个男人和他的随从也住进了佛堂。白天止痛四人在外忙活家庙改造工程,组织女尼们做饭,归置东西,管理工人们干活儿,放饭,买东西,支银子,忙的团团转。几天下来,管家都觉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现在的二小姐,脚下生风,手里有活儿,嘴里有数,处理家事如同行云流水,这份能力,大家族的宗妇也得有几年的历练,二小姐做起来浑然天成。老管家差点热泪盈眶内心大喊:“夫人英明啊,宠孩子宠的对啊,好孩子都是宠出来的!”
那主仆二人白天不知道干什么,晚上一定消失不见。止痛四人回来往往不见人影,但供桌上必有一壶热茶,两碟点心,还都是如意斋的时新点心,一般人还买不到。止痛四人享受得心安理得,做为回报,止痛四人化整为零为主仆二人运进来两张木板床,在佛堂里挂了两层帘子,隔开了两边。
现在庙里面的人对止痛的话信奉的比圣旨都快,盖房子的觉得难得有这好主雇,要求虽然麻烦了点,但是吃喝银子都到位啊。而其他女尼眼见青砖大瓦房肉眼可见的刷刷起来,一看自己的居住环境不由得有想法起来。对止痛的差遣自是万分积极的,师姐师妹的叫着像一个妈妈生的那么亲密。
这一日,四个止回来天已经黑透,今天止痛突然袭击,在日落上锁之后又把工地和女尼们的住所查看了一遍。一切正常,止痛很满意。回到佛堂,那一对主仆居然也在。
帘子那边,那位爷突然发问:“止痛,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起的名字让人一想就牙痛。”止痛哼了一声说:“那你就别想,想想你什么时侯走吧。挺大个男人,硬赖在女人的闺⋯呃,佛堂,是什么意思?”止痛刚想说闺房,想起来不太对,赶紧改口。那人也哼了一声:“这佛堂怎么说是你的,凭什么你住得我住不得?”止诺插嘴说:“这位爷,这是苏家的家庙,我们别说住得,我们拆都拆得。你赖在这里不说,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的?”那人带着几分试探说:“你们苏家这是什么规矩,主子们说话一个丫头也敢来说两句?”止痛微笑着看向止斗,止豆爆豆一样声音就响起来了:“这位爷,你算哪门子的主子,你非赖这里不走,你是小姐的朋友吗?我们小姐也没见过你这号泼皮无赖,你是我们老爷的同僚吗?也没见你往我们家递过拜贴?你这啥也不是,我们分你们一席之地,我们姑娘的法号你都知道,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们姑娘,你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的,是你的姓见不得人呀,还是名见不得人呀?一天神神鬼鬼的,那就是人见不得人了?如果你要是官府的通缉犯,江洋大盗啥的,我劝你赶紧自首,下次再有官差来,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那人被两个丫头这顿挤兑,心想:自家丫头如果这样说话,一百个也打杀了,偏这是别人的丫头,现在又动她不得。正生着闷气,一看自家随从像个木头一样,更是火大,骂道:“你是个死人吗?”那随从脸色变得更木了,说:“主子,是您告诉小的们不要跟女人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