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玦总觉得今天的气氛过于祥和,该来的人和事都来了,可是不该来的怎么可能真的不来,放过这个机会不搞事情,不太像某些人的风格。照比他们以往的德行,即使不干什么大事,阴阳怪气给大夏添添堵不也挺好。宋玦在男宾席看了半天,一切正常,想了想马上开始的女宾赛诗会,决定去看看,没有事当然好,如果有事,唉,希望没有事吧。
宋玦一个人慢悠悠的去了菊圃。园子里各色菊花盛开,匠人们还在对赛诗会进行最后的布置。匠人们在菊圃中央搭了一个台子,上面一色的红漆小案,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小案之间用不同颜色的菊花隔开,赛诗的时候女孩子们仿佛坐在花丛中写诗一样,非常风雅。台子边上一色用黄色菊花和黑色小酒坛间隔装饰,黑色小酒坛上面用红绸封着盖子,坛子肚上贴着巴掌大的红方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字“酒”。台子的对面有一个略高些的台子,那是皇上,皇后以及评委们的评审地点,台子上面是几张大桌子,上面有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台下花丛中摆放了一些椅子,可供人们观赛,休息,赏花。
宋玦边走边看,走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宋玦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想仔细捋捋,在这里能闹什么事。苏子甜跟着宋玦过来,原以为会看到宋玦私会小情人的戏码,没想到只是小公子游园的无聊情节,而且游着游着人还不见了。苏子甜感觉没趣,于是自己开始寻找快乐。看到比赛场地,苏子甜三步两步走上台去,左走两步,右走两步,在花丛中翩然若蝶。今天的苏子甜穿着粉粉的裙祆,头顶的头发刚刚能扎起一个小揪揪,上面戴着一朵粉粉的绒花。四面的碎发只能散着,远远的看上去,整个头就像一个苹果。宋玦捂住自己的眼睛,真是丑萌丑萌的,扎眼睛啊。
这个小丑萌相中了开得正好的菊花,揪了几枝坐在台子边上,把脚荡在台子下面,正把手里的菊花编成花环。宋玦看着苏子甜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去提醒她,宋玦站起来,走过去,说:“苏二小姐!”苏子甜正编得全神贯注,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一把打翻了手边的一个酒坛,坛子一歪,里面的酒流出来,散发着浓烈的酒香。苏子甜又吓了一跳,拿手里的菊花就开始抽打宋玦,边抽边骂:“怎么哪都有你呢?我好不容易来躲个清静,你又来捣乱。”宋玦一手抓住菊花技,另一只手把她按在台上,配合苏子甜手挠脚刨的挣扎这姿势,真是暧昧极了。宋玦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能不能不边说边动手?你能不能不像个泼妇?”苏子甜说:“你能不能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不像个登徒浪子,像不像个臭流氓!”
宋玦松开了手,苏子甜把零落的菊花收拾到一起,把酒坛放回原位,说:“这皇家聚会真是有钱啊,这造景的酒坛里居然真是酒啊?一会儿宴饮的时候不会就喝这个吧!”宋玦一拍脑袋,终于知道哪里要出事了,这个混蛋今天是要火烧菊花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