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玦羞涩一笑,说:“苏小姐神机妙算,正是等你的。”苏子甜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本来是想试探宋玦一下,没想到宋玦说的和真的似的。苏子甜一点也不想和前未婚夫有任何瓜葛,苏子甜转身就走。
宋玦倒也没有继续纠缠,把一个小册子交给苏子甜。苏子甜翻开一看是一本数学练习册,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的题目,下面还有详细的解答步骤。苏子甜大概看了一眼,被九年义务教育支配的恐惧又涌上心头。古代疯狂的水库工人也是一面往水池里灌水,一面知道有一个大洞漏水,还坚持计算多长时间能把水灌满。庄子里的饲养员也缺心眼儿似的把两只脚的鸡鸭鹅和四只脚的兔子,山羊,狗放在一起,然后各种算不明白数。盖房子的工匠一会儿算房子的面积,一会儿算挖池塘的土能堆多高的假山。苏子甜看得头大如斗,脸色苍白。
宋玦仿佛非常理解苏子甜的心情,一脸得意洋洋,向苏子甜请功买好,说:“我厉害吧,这是我好不容易买来的友邦优学的教数学的夫子的习题本,这个在太学里有钱你都买不到呢!”苏子甜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做弊啊!”宋玦一甩小折扇,说:“怎么叫做弊呢?这叫知己知彼。夫子们明天要进行一次开学的测试,看看大家的成绩,然后安排学习内容,我担心你在乡下没学过这些,所以⋯⋯”
苏子甜看到宋玦充满同情的眼神,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是没学过,宋公子有心了。”苏子甜的这一番做作明显取悦了宋玦,宋玦离开的脚步仿佛飘起来了。
第二天上学果然夫子们都是考试。策论(作文)的题目很简单,友邦优学论,学生们都用工整的小楷潇潇洒酒写了一大篇,连外国的学生们的字迹都可圈可点,收卷的夫子看的连连点头,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本国的教学质量搞上去,周边国家的王子公主们能把大夏的文章学的这么好,可见是下了功夫的,如果此长彼消,大夏的江山危矣。
而数学考试直接让苏子甜傻掉了。苏子甜提起毛笔开始在纸上列方程,猛的想起来,这个时代还没有方程这个玩意。她昨晚上也没仔细看那个练习册,现在苏子甜能算出答案也写不出过程,而整页题上也没有选择题,全是实打实的计算。
邻桌的阿果公主在练习纸上缓慢的计算,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不会”两个大字。而伊兰则算算想想写写,嘴里念念有词。耶律洪盛也算的挺快的。苏子甜只好挑自己不用列方程也能算的题慢慢的算起来,一面暗骂自己脑子缺根弦儿。实在算不出来的,心里明明知道答案,也不敢写啊,苏子甜凭借自己多年学渣的经验知道,只写上答案不但得不到分,还会明晃晃的告诉老师:我打小抄了,快来批评我吧!我还傻,连步骤都懒得抄,快来嘲笑找吧!
苏子甜望卷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