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黎一度怀疑他是开衣服铺子的。
虽然不觉得感动,但她全部照单全收。
***府里不缺银子,只是她的银子大有用处,能省一点是一点,至于轩辕墨,他要弥补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要表现自己的诚意,她没道理阻止。
洗漱更衣,打扮妥当之后,晏九黎才不疾不徐地跨出房门,往前院走去。
凌王、武王和贤王站在院子里,而裴丞相和其他官员站在大门外。
吏部尚书低声询问裴丞相:“丞相大人,今日这般是为了什么?我们这样围堵***府,会不会激怒***?”
裴丞相眉心微蹙:“等会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声通报响起:“***到!”
贤王几人齐齐抬头朝她看去。
晏九黎一袭狐裘大氅穿过中院,眉眼冷艳疏离,似萦绕着深秋初冬的寒气。
她的身后只跟着两名贴身侍女。
走到近前,看着大门外乌压压的阵仗,晏九黎明显不耐:“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来围堵本宫府邸,诸位是查到了本宫通敌叛国的证据,还是打算以谋反之罪将本宫绳之以法?”
凌王沉默地盯着她看了须臾,淡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七妹。”
晏九黎冷笑:“问。”
“元国师是西陵权贵吗?”
晏九黎神色冷嘲:“国师算不算权贵之流,凌王自己分辨不出?”
凌王表情跟他一样冷然强硬:“本王的意思是,他除了是被逐出皇城的国师,还有没有其他更神秘尊贵的身份?比如西陵真正的掌权者,摄政王轩辕墨?”
此言一出,外面几位重臣个个面露惊愕之色。
什么?
那位为皇帝解毒而来的元国师,竟然是西陵摄政王?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贤王朝前走了一步,眼神咄咄逼人:“七妹,据本王所知,西陵摄政王名为轩辕墨,而西陵国师叫元墨,虽说天下巧合之事不胜枚举,但巧合发生在这两个人身上,无法不让人生出怀疑,还望七妹能给个解释。”
晏九黎皱眉:“解释什么?你们怀疑他的身份,尽管找他去,跑来问我做什么?”
“因为七妹怀了他的孩子。”贤王淡淡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足以证明你们关系匪浅,难道你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什么?”吏部尚书惊道,“***有了身孕?”
贤王一瞬不瞬地盯着晏九黎的双眼,试图捕捉一点不正常的情绪波动:“七妹,不知西陵摄政王来齐国的目的是什么?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是否在密谋着篡夺齐国江山?”
晏九黎负手看着眼前几人,眼神睥睨不屑:“诸位若真有本事,就自己去查,查到本宫通敌叛国的证据,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当然,前提是你们有本事处置我。”
她转身欲走:“若无确凿的证据,本宫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