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别的“巫教”家族,亦大不一样了。他便是在湖水边,数次立下来胜幢的家族领主,拉康来了几次,都无有来打扰陆峰。
拉康家族的人,亦号称是神灵的子嗣,他们号称自己来自于最古老的神山之上,是最为古老的神灵子嗣。
虽然大家都是如此言语,但是拉康的家族,独来独往。
就算是在“巫教”领主之中,亦算得上是少数。
并且他们对于“祭祀”的频率和范围,控制的亦不是很精确,哪怕是以领主们的“野草”立论,其余家族的奴隶,就算是有减少,但是这个减少至少也须得几年到十几年,方才能够看到一个家族的缓慢“毁灭”,方才看得出牛马的“稀缺”来。
但是这个家族,他们的农奴人口,都在以其余“巫教”家族都看得眼皮子乱跳的数量减少,甚至于拉康还会用自己的庄园,来换取其余家族的农奴!
入不敷出!
就算是在他们这些贵族老爷的眼睛里面,农奴就好像是老鼠一样,丢在阴沟里面,它们会自己长出来,可是那也须得留下来几只老鼠呀!
要是老鼠一只都无有了。
那小老鼠还怎么能出来?
拉康的家族,就叫做“大鹏鸟栖息之地所诞生的人”,其余的人都叫做他“大鹏鸟的子嗣”!他亦是这些人里面,最与众不同的一位,其余的“巫教”或者是大家族的贵族,都将这个人称之为“被狼吃了心的拉康”。
“不会数数的拉康”。
他扫了一眼陆峰之后说道:“这个僧——这个僧,就是你们说的,是从‘无尽白塔寺’来的僧人?
我记得无尽白塔寺的僧人,不是一个叫做明法的么?
怎么又变成了他?
还有,吉多嘉布老爷,你叫我说甚?是说这个僧不行的很?大大的不行?
哎,哎,哎!
既然你都提起来这个了,吉多嘉布老爷啊!
这样吧。”
拉康将自己吃肉的刀子丢在了“案几”上,立刻,旁边的奴隶举起来了自己手里的丝绸,拉康将自己手中的丝绸都擦拭干净,将那丝绸丢在了地上,往后一仰,底下的农奴差点连脊椎都断了,他方才说道:“吉多嘉布,这样罢,这样罢。”
拉康指着陆峰,像是指着自家圈里的牛羊说道:“我说那个僧人,他一定能从‘辩经场’上活着下来,你不信,正好,我们来做一个小小的游戏。
要是他活着从‘辩经场’上下来,吉多嘉布老爷,我也不多要你的,我要你两座庄园的牲口,我止要那地皮上的东西。
地皮上不能动的,我一点儿都不要。
要是我输了,吉多嘉布老爷,我就割下来我心头上的肉,也给你两个庄园,连里头的牲口也一同都给伱。
除了这些嘛!”
拉康将自己的身体压了过去,在吉多嘉布老爷的耳边说了些悄悄话来。
其实从这个距离来看,达朗花老爷无管是如何,都应能听到了拉康说的话。
但是奇怪的是,他就是听不到!就是听不到!
气得达朗花老爷连假笑都无有了。
无管拉康说了甚么诱惑的语言,吉多嘉布老爷明显心动了,他将脸抽了回来,仔细的端详着拉康的脸,拿出来了自己的刀子,说道:“那好,既然拉康老爷都这样说了,那就叫达朗花老爷给我们做一个见证。
今天我们就看看这个‘无尽白塔寺’来的上师,是不是一个密法域的雄鹰。”
相互交谈之间,两个人竟然已经达成了一个赌局,而这个赌局的重要人物,就是陆峰。
他一个考学的僧人,竟然成了赌斗的标的,成为了旁人口中的彩头了!
陆峰阶次第坐在了“辩经场”上,对于来来往往的目光视线,他“甘之如饴”。
独自坐在了一边,谁也不理,陆峰开始默默的念经念咒。
应他心里很清楚,今天过后,他便是“第五阶次第”的僧侣,便是涉及到了那一段历史的僧人。
像是他这样的上师,是不能说自己是一个“有大法力的僧人”,“是和菩萨一样的僧人”,但是他能说自己是必定能过“第五阶次第”的僧人,这其中自然是有大不一样之处。
信心,比黄金还要珍贵!
故而今天所有人对他的目光如何,都和陆峰无有关系挂碍,他目光扫过了诸般的对手,是人,是魔,是厉诡,也许还是别样的存在,都无有关系。
不过都是“人”和“非人”罢了!
今日之舞台,是为我陆峰之舞台。
多年积攒,当在今日,亮明宝刀矣!
他盘膝坐下的位置,在诸位僧人之中,不前不后,不高不低,这自然是因为他占了一个“大施主”位置的原因,他顺着前面看,顺着后面看,总觉得自己接下来看到的,都是一颗颗大好头颅,还有一个个无头空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