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自然会知道。”
他说的惶恐,陆峰盯着他,点了点头。
未曾说自己相信,也无有说自己不相信。
止他伸手迅捷如电,一把抓住了哲不汗的手臂,像是在把脉一样,随即放开了他的手。
陆峰说道:“巴图温都苏台吉——有些凉了,你去外头再取来些干粮,还有些柴火过来。
不着急,慢慢来。”
巴图温都苏台吉自然知道是因为甚么,他也不敢言语,虽然也不想要离开篝火,但是眼见“扎萨上师”可能和哲不汗有些言语要说,他老老实实的出去了,不过出去的时候,他手里还拿了一根燃烧着的柴火。
见巴图温都苏台吉离开了,陆峰继续说道:“那说说那四位上师罢,这四位上师,都是甚么样子的人?”
“这四位上师?”
哲不汗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上师问起来这个。
但是他还是顺着陆峰的言语说道:“那四位上师,都是‘吉多嘉布’家族的上师呀。
我也无知道他们是甚么样子的人。
便是我,亦不敢去侵扰了他们四位。”
那四位上师在他部落之中的地位极高,便是他都不敢去打扰这四位,当然,其中也有“吉多嘉布”家族的缘故,这“巫教”家族本来并非是本地的家族,是远迁而来的家族,但是奈何他这个台吉部落的衰败,无可挽回。
早就不复往日的荣光了!
“那他们到来之后,有了甚么不一样的动作?”
陆峰再问道。
这,哲不汗亦不知道了。
就算是要人血人肠子,这亦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不是甚么稀奇古怪的要求。
但是说起来这个。
哲不汗忽而想起来了一些甚么。
他说道:“阿耶,上师问起来了这个,倒是有的,上师的智慧果真好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的明亮,像是草原上的大日一样的无处不在。
——应如何说呢?
倒是那四位上师在念经的时候,还须得一些东西,止那些东西是甚么,我也不知道。
他们专门找了部落之中的女人去抓来,就算是我,亦无可得知那是甚么。”
陆峰不住的拨弄着自己的念珠,又问起来了“吉多嘉布”家族,特别是问这三年之间,“吉多嘉布”家族发生过的大事情。
三年.
便是他遇见了“吉多嘉布”家族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吉多嘉布”家族应无变化。
他想要试试。
“这三年。”
说到了这里,哲不汗忽而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说道:“啊呀,上师,啊呀,这我倒是想起了,倒是真的有这样一回事情,算得上是大变化了。
主母变了。
是‘吉多嘉布’家族的主母,在两年半之前忽而的害了龙病,好端端的没了,就算是来了‘神巫’和‘僧侣’,都束手无策。
后来‘吉多嘉布’的老爷,又娶了妻子。
虽然也有僧侣贪嘴,不住的说这无是一件好事情,‘吉多嘉布’家族的老爷是被魔女蛊惑了心脏,止说出来这话的僧侣,立刻就被杀掉了头,将尸体挂在了‘吉多嘉布’的庄园外头,做了警示。
止这话不知道怎么地,就流传了出来,不过大家都无敢于当面说出来,止在暗地里面说。”
到了这里,哲不汗便不敢再说了,不过这亦是他知道的极限了。
他便这样说道:“这就是‘吉多嘉布’家族,三个新年之内发生过的最大的事情了,除此之外,我再也无有听过别的事情。”
陆峰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在篝火之下,陆峰平静的说道:“老的主母害了龙病,所以老爷迎娶了新的主母。
新的主母却又被僧侣说,是魔女转世。
这却有意思的很了。
这僧侣,可能无有说错了话!”
陆峰一把抓住了哲不汗,直接扒了他的衣裳!哲不汗还要说话,却被陆峰一把踏在脚下,看着他后背上,那一只又一只缓缓张开的,绿色皮肤之上,黑色的眼睛!
那些眼睛,痛苦又邪恶的看着陆峰。
陆峰见状,不疾不徐的缓缓开口说道:“在我读书的时候——便是那《三巫考学》,我便从上面看到了一件密闻。
说的是吐蕃王朝的时候,那一位应护持佛法有功劳的赞普大王,他的孙子娶了一个美丽异常的妻子。
止这位妻子虽然过分美丽,但是她得了一种怪病。
——他开始越来越丑陋了。
于是,这位在赞普大王的孙子就焦躁不已。
他问道‘我美丽的妻子啊,我应该如何,才能够叫你重新变回那样美丽的样子呢?是我不够虔诚,得罪了菩萨,还是我做错了甚么,叫巫教的神灵都为之不喜?’
他的妻子回答他,‘我的丈夫啊,你不须得这样的担心’。
她止须得吃了一些家乡的美食,就可以恢复痊愈。
是她便吃了一道美食,便恢复了那美丽异常的样子。
这美食,便是油炸了的青蛙。
止这位赞普的孙子,他不知道秘密的重要性,所以他想要勘破这个秘密,却自己害了龙病死了,就算是菩萨,都无有救助他回来。
哲不汗。”
陆峰对着是问着哲不汗,但是实际上是看着他背后那一眨眼一眨眼的眼睛,对着哲不汗问道:“这个故事,你听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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