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些见证,最可能出现在甚么地方
答案是在寺庙。
或者是大人物的“寝宫”。
都有可能。
那么这件事情除了会出现在当事那些人的脑海记忆之中,还会出现在甚么地方
载体之上。
“碑。”
立碑为信。
立碑为誓。
“碑文!碑文!”
陆峰立时想到了“十方狮子林”的碑文,“长生天的游骑兵”要拔出了这些钉子,止要“十方狮子林”寺庙之中的“碑文”,真的和那些盟约有关系。“却还是要小心了这第二个‘厉诡’。”
陆峰心知肚明了。
陆峰说着话,其实到了此刻,他便是感觉着草原上最难缠的几个“厉诡”,都和他有了干系。
至于说“理藩院的衙门”。
陆峰倒是不担心这个。
虽然无可得知这个“厉诡”,又是一个甚么样子。
但是想来,这和他却无有甚么太大的关系了。
所谓的“理藩院”,就算是去了“密法域”之中其余的大寺庙,也属于正常。
这个衙门和州府之中的大贵族,寺庙之中的大僧侣有关系,才是正经不过的事情。
唯独和他这样一个小僧人有关系。
就不太正常。
怎么,这“厉诡”找到了他,要将他这个朝廷许他的“达上师”的禀粮,都还给了他不成
陆峰便是想着这个的时候,已经出了“甘珠尔大殿”,手中却是多了一个“金刚结”,更是有诸多的“六字大明咒”咒轮,是陆峰要一路之上送给了那些“牧民”的,他如是的走在了路上,却感觉到路上的这些风中,到处都是一种“厌恶”!
是一种对于他们的“厌恶”!
陆峰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庙子的方向——原来如此么,这每一次的“法会”,起码都是一次镇压和驱逐,他,陆峰,这样的僧人,便是已经要被庙子驱逐之物么若是如此的话,事情也说的清楚了,止这样的“厌恶”,陆峰若是死死不走的话,倒是也无有问题。
他可承受这一种“厌恶”,止风中的“厌恶”,难为他不得。但是他知道这种“厌恶”代表着甚么——他已然并非是这庙子的一部分了。
若是继续留在了这里,便是“不体面”了。
他要是再不“体面”,那么会有人来叫他“体面”!
他承受不得这样的结果,止如此,这座庙子之中的“沉疴”会随着他的离开而渐渐消散么
无此可能。
“便是大智慧,又能如之奈何呢便我如夸父,那大日就在远处,追不得,就是追不得。”
陆峰忽而再悟,欢笑而去。
转动着念珠,路上见到了“牧民”,他都是双手合十行礼,唬的“牧民”们想要跪在地上,却被陆峰一把抓住了双手,用力拖住,叫他站着,将咒轮放在了他们的手上。
陆峰止说道:“拿着罢,这便是菩萨的慈悲。”
那些“牧民”便是说不出来话,陆峰说道:“若是心中还不安,那便对我回向一二罢。
将福气亦回给我一些,叫我也得了些菩萨的慈悲。”
“祝你吉祥。”
那些“牧民”止好如是说道,陆峰教他们“六字大明咒”,止一句话,就已经镌刻在了他们的心中,叫他们不得忘记“六字大明咒”是甚么样子的“六大”,突刺,陆峰的一只手复拿起来了“转经轮”,转动着“转经轮”,叫这无声的“六字大明咒”响动在了此间,响动在所有人的“如来藏”之中。
叫“菩萨的风马”冲散了这风中对于他这样僧人的厌恶。
叫这些“牧民”,也受到了菩萨的慈悲。
“大慈悲韵”一遍一遍刷在他们的身上,为这些人祛除些病痛,如此一路行来,倒是也助了些人。
止他来到了“永真”和那位“总法台”的帐篷之外的时候,陆峰若有所感,他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但还是义无反顾的推开了帐篷帘子,走了进去。
一去,便见到了“总法台”,至今都无能说话。
陆峰走了过去,却几步来到了“总法台”的身边,伸手去触摸了“总法台”的嘴巴,如是简单的从这一张嘴巴之上,揭下来了一张甚么。
“总法台”便可说话了。
他刚要行礼,却被陆峰轻轻摇头阻止,陆峰便站直了身子,等着外头的人进来。
那外头果来了一个人,止这个人来的悄无声息,便是“总法台”都无有发现。
止这个人,陆峰还见过。
应就是这个人,将“主持法王”的一缕头发给了他,叫他添补了自己的“嘎乌盒”。
这个人,便是“主持法王”的“管家僧”。
在“主持法王”面前,他是管家,可是在“主持法王”之外,他就是“主持法王”!
他说出来的话语,和“主持法王”说的话,殊无二致。
无有差异。
无管是陆峰这个修为,还是“总法台”这个学位,亦是要对这位“主持僧人”的“管家僧”行礼。
止“管家僧”不回向亦可——规矩便是自上而下的,上面的人边便是不遵守这样的小规矩,又能如之奈何
他看着陆峰,说道:“走罢,和我走。
我要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