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猜测咱们手里还有东西,他要收,每个十万。而且要把他的人带到咱们挖出东西的地方。咱们如果不答应,他就会把咱们有东西的事告诉咱们这儿的行里人,然后让他们搅得咱们不得安宁。
王晓茹听后心里也没有办法。和刘振东一样,不想因为自己的爱好牵扯出麻烦,毕竟都有正式工作,在县城里算很好的了,如果工作丢了,就把养老本丢了。
没了主意的王晓茹问刘振东该怎么办?刘振东想了想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先拖着,等他们催的不行了再说,再说他们离咱们那么远,到咱们那儿去,是咱们的地盘,应该到时会有办法的。”
王晓茹想了想,说现在只能这样了,问:“那怎么给人家答复?”
刘振东说:“就给他说,现在去长安不安全?让他带现金,到时在我们省城交易。交易完成后再带,就是考察他们的诚意。
给他们带路找古墓的事情,就说现在那儿施工修路不方便,等到冬天了,施工的人撤了,他们过来咱们领他们去。这样说怎么样?”
王晓茹听完说:“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不知道对方行不行?”
刘振东又说:“听他的口气也是为了求财,我想会答应的,毕竟他不知道我们那是什么情况。而且有这段时间咱们可以好好准备准备,多想几个应对的办法。”
王晓茹说:“行,那你给他打电话。”
刘振东想了一回措词就给老头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刘振东给老头说了省城交易,完成后冬天带路。
老头听完后哈哈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也知道你答应的不干脆,会拖延时间。不过我可以等,希望在过年前把咱们的约定完成,先把东西准备好,国庆节的时候我到你们省城等你们。”
老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三人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音,都是一种无奈的表情。一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在心里翻荡。
刘振东心想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还是自己所做的事有违了初衷?
王晓茹这会想的是,既然进这一行,就要承担一些风险,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人生嘛,没烦恼没麻烦和没灵魂没思想一样,都是行尸走肉。
应德也皱着眉,他倒不担心自己,主要担心刚有两个把自己当正常人到伙伴,如果有危险了自己能救得了吗?
三人没了刚得了20万的高兴劲,上车后谁都没说话,王晓茹开着车,刘振东看向副驾驶窗外,心里想着:这行水太深了,先是让中年妇女差点把东西抢了,好不容易找到卖家出手了,结果又是一个更大的圈套。
刘振东看着开夜车的王晓茹有点瞌睡的样子,就说:“到前面服务区咱俩换一下。”王晓茹说:“能行,熬不住了你换我。”
为了王晓茹到下一个服务区打起精神,刘振东想了一会,说:“我有个想法,咱们把那点灯的瓷碗,找着一个会做假古董的做一个,然后给那老头,他认出来认不出来咱们都说当时墓里的就是这个东西。”
王晓茹一听糊涂了,说:“为什么?我觉得对方很不好糊弄。”
刘振东接着说:“咱们在这一行,纯粹是睁眼瞎,所以我觉得暂时真东西就不要出了,等把行情摸透,有了安全的出货渠道再出。有这20万估计咱们一年的费用就够了,何况那老头说咱们把他们带到古墓,给我们每人十万,这个钱虽然有风险,但到最后实在不行保自己要紧,把他领到古墓,咱们钱一拿,悄悄的和以前一样待着,上上班,喝喝茶,等上两三年再看。”
王晓茹没同意也没否定,现在遇到的事是当时没想到的。开始想着玩玩,刺激刺激。现在踏入这一行,怎么感觉像进了另一个社会,不受自己的意志支配。是啊,确实进入了一个没有第三者平衡的社会,只有弱肉强食,强取豪夺,尔虞我诈,唯利是图。
“刚看了路牌,前面是平洲城,今晚我们在这儿住下。”刘振东突然说。
王晓茹不解的问:“为什么?我能坚持到家。”
刘振东却说:“咱们在这儿缓一晚,和你的想法不是一样吗?”
王晓茹:“嗯,我的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