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茹回道:“重点标记,重点标记,明天再挖。”
刘振东说:“知道了。”
王晓茹用望远镜看着探测的两人进度,很慢,这个河滩很大,估计最少得三四天才能测完。天色有些暗了,中秋过后,天明显黑的早了,加上阴雨天,不到六点就很暗了,王晓茹不仔细看,都看不清刘振东应德了。
自己观测的这片山坡上晚上可以作为宿营地。王晓茹这样想着。
过了一会,天实在暗得几乎快看不见二人了,王晓茹在对讲机里喊:“东德王,东德王,回到山坡上休息,抓紧,天黑了。”
二人很快在对讲机里回道:“马上回,马上回。”
过了十几分钟,刘振东应德二人才出现在山坡下。二人往山坡上走,由于地上湿滑,加上杂草,走一步滑两步,不得已用探测仪杆拄着才爬上来。王晓茹刚开始要开车去接,发现地上滑,下去上不来,就没敢去。
不过此时王晓茹早已把带来的炉子点燃,火在湿雨下很旺,雨水下在上面一阵一阵滋滋响。刘振东应德二人鞋和小腿裤子已经湿透了。冻得直跺脚,烤了一会火,三人赶紧架起帐篷,把火抬到帐篷里取暖烤衣服。
王晓茹这次准备的挺全乎,刘振东应德二人换了雨靴,炉子是简易的,比较大,主要用的是无烟木炭,放帐篷里马上就暖和了,还不呛人。
吃的除了方便面,还有饼子,生肉块,八宝粥,洋芋,红薯,这些吃的在炉子上加热或烤熟吃,很香。
刘振东吃着一罐八宝粥说:“咱们是野营来了,你这准备的太好了。下次再多拿些,尽管泡面,人吃不住。”
王晓茹又记起在应德家刘振东说她花钱的事,就阴阳怪气的说:“给你说,钱花的差不多了,就剩上次段老头的钱了。再说你车有些小,再多也装不下,要不咱们买个二手皮卡,前面坐人,后面放装备,那车有劲,在这样的地方照跑。”
刘振东听后,知道这女人还对他提钱的事有脾气,只好说:“装备的事你负责,我和应德下苦就行了。”
王晓茹听出刘振东服软了,也没再气他,就说:“以后确实有需要了再说吧,先用你的车,皮实。”
几人吃着说了一会话,暖和过来了,王晓茹就问:“下面怎么样,标记的地方多不多,你们探了整个区域的多少?”
刘振东说:“我标了三个,应德,你呢?”
应德说:“六个,我怕漏了。”刘振东明白,应德宁可多标记几个,他害怕漏掉有东西的地方。
刘振东又说:“我看了一下,这么下去最少也得三天才能探测完,而且不包括挖标记的地方的时间。”
王晓茹说道:“我在上面也看着了,估计了一下,是得三四天,现在也没别的好办法,只能这么一点点的测。”
“就这么一寸一寸的找,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就是费一个周,到时给段老头,不少于十万吧,一个周换十万,值了。”刘振东打气的说。
“再说这块野地,探出东西,也是无主的,没有到墓里拿东西那么有负疚感。”刘振东又说道。
“是,是。那就你们俩继续辛苦啦!”王晓茹笑着说道。
刘振东说:“辛苦的事倒小,你们忘了这儿是阴兵战场了吗?咱们晚上怎么休息,这儿有没有危险?”
应德这时向给王晓茹提醒说:“掉了头,打仗的声音。”
王晓茹笑着说:“应德,没那么可怕,那老爷爷不是说了吗,晚上别在河滩中间,就不会有事。”
王晓茹又给刘振东说:“我今晚倒要看看这是不是有阴兵,刘哥,你说呢?”
刘振东一脸愁的说:“我也想看看,可怕就怕传说是真的,你知道,这黑峰有点邪门,不然这么好的自然景色,人能跑光,而且没人开发旅游,所以咱们还是要小心。”
过了一会,刘振东又说:“还和上次一样,值夜,三人待一个帐篷,把火不能灭,取暖又驱邪。”
“嗯,哎,你们上次在马王城马王给的铜钱带着没有,我说了,这个东西要贴身携带,应该能辟邪化凶。”王晓茹又问刘振东应德。
应德从脖子处拉出一根绳子,上面穿着铜钱,刘振东脸红了一下,摸摸胸口处说:“我缝到内衣里了。”
王晓茹一听,也脸一红,心想,这大男人怎么也缝内衣里,难道他知道我缝内衣里?学着我也缝了,不对,这老男人还会针线活。
王晓茹乱想了一会就说:“既然大家都带着就好。”
刘振东这时发现不对劲,问王晓茹:“你的呢?装哪儿了?”
王晓茹眼睛一瞪说:“我也装内衣里了,怎么,你要看?”
“不不不。带着就行。”刘振东吓得赶紧低头,夹起一块木炭往火里放。
王晓茹没再跟刘振东抬杠,走出帐篷说:“我到周围看看。”
应德说:“别走远,有事就喊我们。”
“好的,应德”王晓茹笑着回应道。
王晓茹看着外面还是雨蒙蒙的,能看到的距离就四五米,北风打着秋雨,冷的一哆嗦,她裹紧了军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