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三人只有望着洞口兴叹,这时手电的光也没暗了,几乎陷入了黑暗。
刘振东苦笑一声说:“难道只有等着有人经过洞口,咱们呼救才能出去?如果这里是荒山,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经过。”
王晓茹说:“你倒提醒了我,赶快打开手机,现在到外面了,应该能用了。”
三人打开手机,手机确实能打开,但看了一会儿手机没有信号。一般两三层的地下室就已经没有手机信号,在十米深的坑中,手机也没有信号。
应德拿着工兵铲在洞口里面转着往回走,边走边说:“感觉这儿的土和我挖储藏洞的时候有点像,都很干,很硬,我再到里面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记号。”
刘振东王晓茹已经走不动了,只有坐在那儿,看着应德提着工兵铲向洞里走去。十几分钟后,洞里传来应德的呼喊声。
刘振东王晓茹在洞里只能听见啊噢啊噢啊噢的回声。他俩以为应德有危险,立马爬起来向着应德喊的方向找。在拐过一个弯,看到了应德。
应德指着一个山洞的一处说:“这儿能闻到臭味。”刘振东王晓茹闻了闻,不太确定。不过感觉有点风,应该是有通道,凑近仔细看,有条缝,缝跟前明显风大。
刘振东拿起工兵铲对应德说:“挖。”两人用工兵铲从那个缝开始挖。越挖越大,挖到能容一个人过去,看到后面又是一个山洞,洞内有一股腐臭味。
三人钻进洞里,顺着腐臭味找过去,不远处,应德就发现了自己放臭肉的地方,三下两下凿开,三人从洞里钻了进去,果然是应德挖的第三个备用洞。
把洞口堵的东西推开一个小孔向外查看,就是罗川镇的北山,现在是白天。三人在洞里吃了些东西,休息了一会,看洞外没有人,把洞挖开出去,然后把洞又堵上。
三人感叹终于又出来了,又一次死里逃生,不过这次收获还是不错。不知道段老头一伙人从哪出去的,管不了那么多。收拾下山,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打到黑峰乡。
在阴兵战场,没发现段老头一伙人。又花了半天时间步行,找到放车的地方。段老头的车已经开走了,这帮人还真是厉害,怎么找到出口的?不过他们把刘振东的车也没动,刘振东三人开上车去城里洗澡休息。
第二天,三人聚集在应德家,看着四只碗,心里都乐坏了。正看的高兴时,刘振东电话响了,电话是本地号码,不认识。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刘振东,小刘吗?”。
刘振东心想不认识号码,声音也没影响,说话怎么这么假亲热,便问:“我是,你说哪位?”
电话中以长者为了小辈好的声音说道:“我是邵保国,你们最近盗墓得了许多好东西,这可是法办的事。我想收了,替你们挡一挡公家的追查。”
刘振东一听对方报的姓名,头皮一麻,看来段老头果然把他们出卖了。
邵保国,人称“保爷”,早年间是本地最大的流氓,对,就是流氓。邵保国的流氓名言:除了我生的和生我的,其他人都能睡。曾经传遍整个县城。流氓靠着流氓手段发了家,黄赌毒,坑蒙骗抢无所不用。女人,那只是饰品。这不,近六十岁了,听说最近换了一个十九岁的大学生。
手下更有三大干将,老大蒋礼,人称礼哥,老二莫建国,人称莫哥,老三何强,人称强哥。经营或把控着城里一半以上的KtV,酒店,餐饮。近年,听说邵保国洗白了,退幕后遥控,自己开着一家古玩店,每天喝喝茶,把玩自己店中的所谓古玩,不问世事的样子。
邵保国的发财有部分是靠盗墓,其组织了一伙人,专门派到洛阳,长安,甚至京城学习。回来后专盗本地有名气古墓。听说成吉思汗停陵,王莽权衡,西山大墓都被其盗出很多文物,有些直接倒卖到境外。
刘振东心乱如麻,但嘴上还是说:“保爷,你听谁说的?我没有盗墓,也没有什么东西?”
邵保国哈哈一笑说:“小刘啊,我现在虽不过问社会上的事,不过想弄清楚谁家的门朝那个方向开,还是很容易的。还是尽快吧,时间拖的久,能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说着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刘振东面如死灰。王晓见不对劲,忙问怎么了?刘振东看着王晓茹焦急的样子,又看看应德把玩铜碗高兴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自己表情管理不到位,已经让王晓茹发现了,正在犹豫,王晓茹又催问:“怎么了?是不是家中有事,还是刘叔刘姨病了?”
刘振东摇摇头说:“不是。咱们让段老头出卖了。”
“啊!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呀?”王晓茹急问道。
刘振东唉了一声,把邵保国逼要墓里东西的事说了。应德听后没有反应,毕竟对那种人应德不知道也没听说过。王晓茹听后嘿了一声说:“你怕他干什么,一个老流氓,我看他敢动咱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振东听了苦笑说:“咱们干的也是没王法的事啊!只不过咱们是盗,是拿,人家直接是抢。”
王晓茹一扬下巴说:“不用管她,我看他能干什么,这种人渣你越怕越上脸,再打电话过来我给骂一顿他就老实了。”
刘振东不知道该怎么劝王晓茹,本地的地头蛇如果惹了,那全家不得安生,要么你就全家都搬到外地去,可这不可能,所以能不沾就不沾,惹更不敢惹。
正心里想着怎么答复邵保国,结果邵保国电话先来了。王晓茹看了一眼刘振东手机,问是不是他的,刘振东点了点头。王晓茹一把拿过手机接通了。